新聞標題【民報】​【專文】「台語」正名之我見—政府官員千萬別一言喪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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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文】「台語」正名之我見—政府官員千萬別一言喪邦!

 2018-10-21 15:25
「台語」為何一定是閩南語的專利?這不只是台灣語言學界爭執不休的學術問題,也是台灣社會紛擾不安的根源之一。圖/翻攝自台灣客家語文學會直播影片
「台語」為何一定是閩南語的專利?這不只是台灣語言學界爭執不休的學術問題,也是台灣社會紛擾不安的根源之一。圖/翻攝自台灣客家語文學會直播影片

「台語」是什麼?客家語、原住民語難道不是「台語」(台灣本土語言的簡稱)嗎?「台語」為何一定是閩南語的專利?這不只是台灣語言學界爭執不休的學術問題,也是台灣社會紛擾不安的根源之一。

「國家語言」如何定義?《發展法》草案掀爭議

10月16日三立新聞電視台的一則的新聞,民進黨不分區立委蔣絜安質詢行政院賴院長關於《國家語言發展法》草案定義的「國家語言」,再度掀起「台語」這個話題,而賴院長的強硬回答「我從來不認為我是閩南人,我是台灣人!你要注意,你不能說我講的話一定就是閩南語,我母親講的話就是台語!」代表了強勢族群閩南人的一貫看法,讓不少客家鄉親深覺不受尊重,也讓深愛台灣、強烈反對台灣被中國併吞的我心痛不已!

眾所周知,台灣是移民社會,也是多元族群的社會。台灣最早的居民是南島語系的原住民族,自17世紀(尤其是鄭成功遷台)之後才有較多華南閩粵地區的漢人移居;1895-1945受日本統治,也有不少日本移民(二戰結束,想繼續留下的日本移民硬是被陳儀政府強制遣送回日本,因而有了所謂的「灣生」),1949年以蔣介石為首的國民政府敗退來台,更有百萬中國難民湧入;最近2、30年,還有數十萬東南亞的人因跨國婚姻而加入台灣社會,也增加了不少「新台灣之子」,「台灣人」的組成多元,不言可喻。

賴院長說了「只要認同台灣,任何族群先來後到都是台灣人,這也是民進黨的主張」,這表示他承認「台灣」這個國家,係由許多不同的族群所組成,因此,凡設籍台灣、出國拿台灣護照的都是「台灣人」,並不是只有人口數最多、母語為閩南語的人才是台灣人。所以,「台灣人」是包含閩南人、客家人、原住民、外省人(1949年來自中國各省)、新住民(來自東南亞各國)的。就如美國是民族熔爐一樣,有來自世界各洲各國的人,除了佔多數的歐洲白種人,還有非洲裔的黑人、亞洲中日韓裔的黃種人、印度裔、東南亞各國的棕色人以及中東裔等,不論原籍哪裡,只要入籍美國,就是美國人,都受美國政府保護。所以,1984年,從台灣移民到美國的華裔美籍作家江南,被蔣經國政府的情治單位雇用的黑道在美國住家附近槍殺,美國政府當然要為其公民向台灣究責討公道,逼得蔣經國不得不抓幾個相關的人去坐牢,並以台灣的民膏民脂付出巨額賠償給江南的遺孀崔蓉芝女士。

來自不同族群、使用不同母語 但都是「台灣人」

賴院長不諱言自己是個「以追求台灣獨立為職志的政治工作者」,也堅稱自己是台灣人(不是中國人),筆者敬佩他心口一致的誠實。筆者跟賴院長一樣,也強烈自認是台灣人,不是中國人;但筆者跟賴院長又不一樣,他是以閩南語為母語的台灣人,筆者家族則是以客語為母語的客屬台灣人;而蘇貞昌前院長(現在是新北市長候選人)的女婿陳龍男則是以阿美族原民語為母語的原住民台灣人。我們族群雖不同,但都是台灣人。

感謝幾千年前便已來到台灣定居的原住民沒有以「真正台灣人」自居而排斥其他後到者不許自稱是台灣人,也沒有強佔「台語」一詞。古人說:「泰山不辭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擇細流故能就其深。」台灣文化之所以美,正因為匯集了漢人、原住民、荷蘭、西班牙、日本等許多族群的語言文化之故。所以,台灣本土語言融入了許多外來語的成分(不論閩南語、客語、還是原民語),各族語言之間也相互影響滲透。因此,筆者要請身為國家最高行政首長的賴院長能尊重台灣「族群多元、母語多元、文化多元」的事實,不要再以狹隘的、主觀的、有排他性的觀點來定義「台語」,而傷害其他族群的心,讓人有「強欺弱、眾暴寡」的不適感。

「閩南語」一詞是學術性的中性詞,無關政治,也絕無某些人所指稱的帶有歧視意味。台灣閩南語不同於中國大陸的閩南語,也不同於流通於菲律賓、馬來西亞、印尼等東南亞地區的閩南語,但它仍是閩南語;就如英語有英式、美式、澳式、紐式,甚至印度式、新加坡式英語一般,都是英語,所以台灣閩南語不能硬說它是台語;台灣客語也跟中國及海外各地的客語不同,但我們仍然稱它是客語。

身為語文教育工作者,筆者認為最沒有爭議的、有容乃大的廣義「台語」(台灣本土語言的簡稱)應該包含客語、閩南語、原民語。這些「台語」都曾是過去半世紀被外來的國民黨政權「獨尊華語」的錯誤語言政策強力打壓為「方言」的受害者。所有這些「台語」都是可貴的、值得愛惜傳承的台灣文化資產,而其中流失極嚴重的弱勢客語與原民語,更需要靠政府大力扶持及各族努力,未來才有存活的機會。。

莫讓造成客語流失的罪魁禍首國民黨復辟成功

「台語」問題看似小,但牽涉到族群的感情,其後座力不可小看,尤其網路傳播的力量十分驚人,筆者許多朋友看了三立新聞的影片之後,十分火大,紛紛在line群組裡痛罵賴院長「傲慢、福佬沙文」,令人難以招架。筆者生氣歸生氣,還是好言相勸,要大家莫忘造成客語流失的罪魁禍首是國民黨不是民進黨,請大家要以大局為重,否則小不忍則亂大謀,便宜了「畜(飼)老鼠咬布袋」的外來國民黨,讓他們復辟成功,台灣的言論自由、民主生活方式將會日益緊縮,甚至步上跟中國人一樣24小時被「天網」所監視的、萬劫不復的慘境。

小英政府上台之後,面臨的內憂外患的險峻更甚以往:中共對台灣的文攻武嚇、外交打壓,從不手軟;在野黨又與宿敵共匪勾結,不斷散布假新聞擾亂台灣社會、抹黑本土政權,讓小英政府的改革不能成功;執政當局正應設法凝聚本土力量、團結一致共同對付外敵與內奸,好好打贏年底的選戰才是。千萬不要因為內閣官員個人意氣用事或發言不當,打擊了支持者的向心力,甚至將中間選民推向敵營,造成難以彌補的後果。千萬別忘了「一言興邦、一言喪邦」的古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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