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陣子以來,國際社會一直讓中國這位乳臭未乾的獨夫小孩,來決定我會該怎麼做?如今又來了,北京再度上演這齣老是讓人感到疲倦的陳腐戲碼,就在9月15日,當西藏流亡精神領袖達賴喇嘛,應歐洲議會外交事務委員會邀訪,在法國歐洲議會總部,發表演講並與議長舒爾茨(Martin Schulz),以及外交委員會主席布魯克(Elmar Brok)會面。北京外交部指責歐洲議會領導人一意孤行,損害中國「核心利益」,「執意跟參訪歐洲議會的第十四世達賴喇嘛會見,破壞歐盟不涉入西藏問題的承諾。」
這次達賴喇嘛參訪歐洲議會一事,再度勾起人們對於北京,慣於逢人疲倦說教的厭惡印象。「國際版關鍵評論網」(International the News Lens)9月20日,由英國諾丁罕大學中國政策研究所,資深非住民研究員寇謐將(J. Michael Cole),發表的一篇專文名為,「中國這位12歲小孩」(OP-ED: China the Twelve Year Old)。專文指出,中國一直宣稱擁有5千年歷史;結果言行舉止卻酷似12歲小孩,當它得不到如其所願要求,就嘟起嘴巴,並且作勢要霸凌他人。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國際媒體,每每引用中國這類「霸凌恫嚇」語言,而且給予發佈空間,這實在很丟臉(包括身為國際媒體人的專文作者本人,於反躬自省之際,也深覺罪惡感。)
為什麼中共「恫嚇伎倆」得以奏效?答案是,國際社會長期以來的縱容所致。從頗受尊崇的學術界、媒體、政府單位,到公眾領域;各個層面如何與北京互動,總是允許「莫名恐共」情緒入侵,引發集體性的自我審查,自我節制,這種壓抑矮化,已到舉世皆濁的廣泛程度。茲進一步說明如下:
恐懼感虛構出中國強大
其一、通常恐共心態,源自於國際社會的「智力缺陷」。究竟「一中」、北京「核心利益」,所代表有限意涵為何?當人們與北京視為「核心利益」對象,例如台灣、香港、西藏、新疆、法輪功成員,以及日愈增多的異議人士或維權律師,進行深度互動時,才能洞識中國「核心利益」表象底下,所凸顯的本質性矛盾,我們絕不能弱智到被北京片面無理的唬人氣勢所瞞騙。
其二、源自「懦弱膽怯」所孳生恐懼感,導致國際社會被北京牽著鼻子走。精確來說,人們通常並非依照各自的「國家利益」,或但願不會發生這種事件的「大原則」,來與中共互動;倒是每每反其道而行,用規避風險(risk avoidance),遠離「中國紅線」等不真實的虛構想像,逃離應該堅持的國格與立場。
其三、通常這類來勢洶洶,作用不大的咆哮言論,並非直接來自北京政權的旨意,而是商界一些攀附權貴者,每每透過向大使館、領事館,進行發怒、咆哮舉動;透過這類(比別人)更自豪的愛中國身份,來假傳聖旨,藉以提高其在中國內部的發言分量、影響力;這類「虛張聲勢」叫囂,通常非來自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本人的授意。國際社會一些可憐的外交官,往往因為這類裝腔唬弄,撥進大使館(embassy)的「生氣電話」,就嚇得魂飛魄散,急著想找中國外交使節,商討平息怒火對策,舉動可笑又可悲。如果這類荒唐情事,在中學課堂發作,這位中國12歲專制性格的小孩,就會在教室被排擠到角落,接受輔導、懲罰或不被理睬。
「達賴喇嘛現象」每每成功突圍
特別值得拿出來討論的對照例證為,「達賴喇嘛現象」。每次北京總會口沫橫飛發聲,並透通官媒《環球時報》噴濺惡臭毒液,對準達賴喇嘛發動攻擊;然而,為人喜愛的達賴喇嘛卻每每「成功突圍」存活下來;僅管中共持續對世界各國發出,不得邀請達賴喇嘛訪問的「阻遏令」,效果相當有限,天空也並沒有因而榻陷下來。
不接受中共恫嚇者,究竟會遭遇多麼悲慘結局?北京擁有多少打臉能耐?是的,來自紅色電話筒的鈴聲,會停響一陣子;一些北京資深外交官會取消前往該國的訪問行程;中共解放軍拒絕參與多邊軍事演習;少數商業的交易暫時因而受阻;一些貿易可能集體遭中共拒絕。所有這類來自北京的打臉動作,一點都不會是毀滅性的,只要耐性等待,中共最終會自己爬回來「求和」。請銘記,北京有求於國際社會者,遠比我們需要北京的情形來得多多。
當中共專制小孩,想指導我們該怎麼行動之際,且讓我們一起更加「直立腰桿」面對;不論在政治場域,或是危機四伏的言論自由領域,當這位12歲的乳臭小子,嘲笑我們引以自豪的新聞領域,以及學術傳統;就形同敗壞、恐嚇國際社會,企圖要我們閉嘴、目盲,跟中國一起淌混水。
最糟糕情況將是,國際社會明知中共對我們下指導棋,我們卻眼睜睜讓事件自然發生;例如言論自由,坦率直言批評係根植於西方(市民社會)土壤,如今已遭到北京抵制;其中包括加拿大、澳洲在內的民主國家,其境內的中文媒體遭中共入侵,四肢遭支解切割,殘缺不全。許多地區的媒體,也都感受到此一威脅效應,例如香港、台灣等地,北京皆試圖,讓這些猛烈的批評者噤聲失語;一旦言論自由失守,將造成無可彌補後果,令人自豪的民主自由體制也將隨之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