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最近一直在討論轉型正義,因為過去威權或是獨裁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是一個民主政權的時候。全世界都一樣…
「過去做不對事情的要向他們追究,台灣社會在面臨這個轉型正義的呼聲的時候」, 陳永興認為高醫人也應該來思考這個問題,就是「高醫的轉型正義」。
陳永興強調,高醫如果要像當前社會一樣進入轉型正義的時代,高醫人也應該發起一個「還我高醫運動」。 追討不當的陳家家產,校產不是陳家家產,高醫不是陳家的。他認為,過去陳家霸佔,不應該屬於陳家的,就應該要回來!高醫人自己來處理,校友絕對有能力, 教職員和學生也絕對有能力用最民主,符合社會公益的方法來組成一個新的董事會,真正的來把高醫還給台灣社會,還給高醫人。
※「陳永興開講Part (三)」高醫的轉型正義:建立符合社會公益的新的董事會節錄
到今天為止校友再怎麼苦口婆心,良心的呼籲,希望董事會懸崖勒馬,不要再做一些不該做的動作,譬如說通過「校長管理考核辦法」,這就是要架空校長,校長如果不聽話我就用這個管理辦法來把你記過 ,好像要把你退學一樣。
意思是說雖然我聘你當校長有任期,但在這任期當中如果你不聽話、不配合的話我就隨時用這個考核辦法來把你記過解聘。全台灣沒有一家醫學院是這樣在對付校長的,也沒有任何一家公立大學敢這樣對付校長,所以高醫是做一個非常壞的示範,讓人家感覺這個董事會是完全沒有在尊重學者和學術,也沒有在尊重校友,完全就是要照自己的意思[橫柴入灶]。
高醫大校園(記者林崑峯攝)
而陳建志又欺騙校友,他跟校友說既然你們希望增加董事會的名額,讓一些校友會推薦的校友進入董事會,他會去董事會提案來解決這個問題。結果最近的董事會改選董事,他也沒有提案。他沒有照他跟校友會承諾的他要來擴充這個董事會的名額,一樣維持九席。不但如此他更反將比較能反映校友心聲的曾清楷曾教授換掉,因為曾教授也是當初高醫創校時跟著杜聰明來到高醫的一個教授,他在會中有表明設這種校長的管理考核辦法是不對的,他認為這對校長是很不尊重,對學術、對教授都是違背校園教授治校和校園自主的精神,結果他的董事就被換掉了。 換上一個很有爭議性的、很聽話的御用校友進去,以這樣的作法來面對這個所謂轉型正義的問題。
台灣最近一直在討論轉型正義,因為過去威權或是獨裁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是一個民主政權的時候。全世界都一樣,對獨裁過渡來民主或是從威權進步到民主時代,很多不合理、不合法或是不應該、 不符合社會公義的事情要把它更正過來。
所以我們要追討不當黨產或是不當的政府財產。這就是說過去國民黨長期執政的時候有佔了很多不當的黨產,可能是接收日本人的,也可能是佔有了台灣人的東西,霸佔人家的財產,結果60年後卻要變成是他們私人的或他們黨的,像這樣的就應該要向他們追討回來。像國民黨一些附屬的機構,如救國團大家都知道是蔣經國設立的,他的時代是威權的時代,沒有人敢說一句話,所以全台灣風景區最漂亮的地方都被救國團佔去,但那不是他們的財產那是台灣人民、台灣社會的,現在就要叫他們還回來。
就像婦聯會那是宋美齡設立的,結果婦聯會只是一個民間的婦女團體組織而已,竟然那時候可以徵收稅金,要求所有台灣企業進口東西的時候就必須要繳稅金給婦聯會,這個說起來是非常不合理,不合法的事情。
所以現在民進黨重新執政小英政府要開始,國會民進黨也過半數,大家都有一個期待就是,對這些過去做不對的事情,侵佔人民的財產或是過去沒有經過審判就隨便抓人,甚至過去二二八事件白色恐怖的時代,很多人受冤妄,這些人都應該為他們平反或賠償。
過去做不對事情的要向他們追究,台灣社會在面臨這個轉型正義的呼聲的時候, 我覺得高醫的人也應該來思考這個問題,就是「高醫的轉型正義」。我們也要問一句高醫是屬於誰的?高醫是高醫人的,什麼叫做高醫人?高醫人就是高醫的學生、高醫的校友、高醫的教職員。
六十年來高醫可以這樣壯大起來,到今天對社會有貢獻,就是這些老師教出來的學生和這些校友在社會上的表現,這就是高醫的資產,這也是高醫最重要對社會貢獻的所在。所以高醫是屬於台灣社會的, 高醫是一個社會的公共財,高醫根本就不是陳家的。照我們上面所說的,陳家沒有出到一毛錢,陳家沒有貢獻過一份力量,六十年來陳家反而利用董事會完全的掌握,從高醫拿到非常多好處。這60年來高醫附設醫院的採購董事會拿了多少好處?這60年來董事會從高醫的學生身上賺多少錢去?我們今天是不是要來思考這個問題?高醫如果要像整個社會一樣進步,進入這個轉型正義的時代,高醫人也應該發起一個「還我高醫運動」。
追討不當的陳家家產,校產不是陳家家產,高醫不是陳家的。過去陳家霸佔去的,不應該屬於陳家的,就應該要回來,讓高醫人自己來處理。高醫的校友絕對有能力, 高醫的教職員和學生絕對有能力用最民主,符合社會公益的方法來組成一個新的董事會,真正的來把高醫還給台灣社會,還給高醫人。
我覺得這才是高醫未來要更加進步,健康的發展,一個最重要的基礎。如果這一步沒做,我相信高醫就會一直再沉淪下去,就像這一、二十年來,高醫本來是全台灣第二志願的醫學院,掉到今天已經變成第六第七志願了。高醫校友對這個變化,心裡頭都有說不出來的鬱悶和沉重。
(記者林崑峯翻拍自高醫校史館)
杜聰明先生當初要設立高醫的時候,他說我們要做世界第一流的學校。今天不但不可能是世界第一流, 連台灣第一流都做不到,這是誰的責任?我認為就是這個董事會太過私心,不要引進人才、不要引進社會資源,甚至董事會自己任何資源都不願意拿出來。陳家在南台灣有那麼多的土地,是第一大有錢人,竟然霸佔一個學校60幾年沒有拿出一毛錢,反而從這個學校拿那麼多好處回去,還要將這個醫院當成他們家的紀念醫院。我覺得這都是錯誤的作法,所以在這個地方我最後再做一次呼籲,就是如果要落實這整個台灣社會的轉型正義,高醫應該還給高醫人,高醫應該還給整個台灣社會。陳家應該徹底退出高醫董事會,這樣才有符合社會的公道。希望陳家他們做一件至少真正對得起自己良心的事情。
(記者林崑峯翻拍自高醫校史館)
不過我看陳家目前的做法是剛好相反,他們就是要將高醫當做他們的家產,完全要控制高醫拿取好處,完全沒有想到學校的發展,也不管校友的呼聲,這樣我相信台灣的歷史在向前走的時候,陳家也會被這個時代的潮流給淘汰掉。高醫的校友裡面有良心有勇氣的,高醫的學生裡面有良心有勇氣的,高醫的教職員裡面有良心有勇氣的,到最後一定會站出來發起這個「還我高醫運動」落實轉型正義,陳家退出高醫董事會的這個運動,我相信很快在南台灣的這個社會出現。
我們也盼望所有民報的學者或是讀者朋友都能夠一起來關心這件事情,因為這不是高醫自己一間學校的事情,台灣很多私立學校可能都有這些共同的現象,把校產變家產,把公共財變成私人的財產,這都是違反社會正義的事情,所以讓社會共同來關心這件事情,我相信對高醫的老師、學生、畢業生來講也都會很感激。
(記者林崑峯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