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標題【民報】藝術與人權座談/台灣的現代史教育到底前進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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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與人權座談/台灣的現代史教育到底前進了多少?

摘錄自「從二二八紀念美展探討台灣藝文翻轉正義」座談會

 2017-03-19 08:40
前衛出版社總編輯鄭清鴻。圖/郭文宏攝
前衛出版社總編輯鄭清鴻。圖/郭文宏攝

台灣文學和台灣歷史一樣,就是台灣追求人權發展的文學。1982前衛出版社成立時尚未解嚴,出版是台灣的一個禁忌,但今日解嚴後,在台灣已是出版自由、講人權,但三十多年過去後,很多社會議題,像黑箱課綱、歷史、語文這些議題,我們普遍可以感受到一種困境,大家好像不太關心。

228之後的政治冷感,教育洗腦

為什麼我們常說說台灣人沒有存在感,或感受不到存在感。我在社區大學上課時,很多人說不知道過去台灣有什麼樣的文學、歷史,這其實是對台灣的教育,與台灣的歷史,在228之後對政治的冷感,教育上被洗腦。取消語言、文化和主體性,過程中文學可以呈現什麼?如何整理、整合這些經驗,變成台灣文化的概念。過去台灣只能講鄉土文學,包括在中國文學內,而台灣歷史研究所、台灣文學研究所也是最近二十年才出現,根基還不很穩。

台灣一直在追求人權自由,出版自由、思想自由,想要過什麼樣生活的自由,從這角度看我覺得228還可討論的還很多,日本時代是殖民地體制,在這種體制產生的就是殖民地文學,例如賴和、楊逵都是在書寫殖民地下被人殖民,怎樣成為一個「人」的基本權利,像賴和的《一桿秤子》也被改編成戲劇、音樂。


台灣一直在追求人權自由,出版自由、思想自由 。圖/郭文宏攝

落實「轉型正義」重新思考文學與生活連結及跨領域對話

228之後台灣人甚至比日本時代更糟,沒辦法講母語,如何用自己的語言來創作?解嚴之後是否更自由?難道沒有思考人權的問題?還是有。比如政治文學要不要改編成文本,像劇本,或者拍電影,這比議題本身要關心的範圍更大。除了政治文學外,監獄文學、女性文學、同志文學、原住民文學,還有一些環保議題的自然書寫等等,這些都是表現某一群人,在特定主題下未能得到應有的權利。

檢驗這些「多元」主題的受難者經驗,它的主體性、需求,做為人的基本權利未獲保障,因而這樣的文學引起關心。對這些主題,我們提到「轉型正義」,其實就是回頭思考文學和一般人的生活、過去的記憶、歷史,還有就是跨領域的表現的一種學問,也必須重新思考文學跨領域的對話,以及文學本身值得重視的部分何在?

台灣過去的人權議題,不受重視

那麼為什麼這麼多人對音樂、藝術、舞蹈、文學所表現出來的人權議題,台灣人為何這麼不重視或沒感受?

第一是過去沒受過這些教育,年輕的一代過去沒這樣的經驗,缺乏藝術形式的表現作品,這是可理解的,但解嚴後甚至更年輕的,對台灣的了解還是無法提升到某種程度。例如318學運時,很多人是在立法院外面抗議時,才知道台灣現代史有鄭南榕爭取人權、民權與自由等等,所以台灣的近、現代史在教育和一般社會普遍的成人教育方面,到底進步了多少?這是非常弔詭的現象。

雖然陸續有新的教科書,但我們的教育/文化機關內沒有這樣專門的人,甚至也沒有這樣的專業,不知如何去解說、研習這些作品,也無法進一步了解文學、歷史如何串連,以及它們之間與藝術形式的關係,因此沒辦法做全面的推廣。能否提供更多專業意見給這些從事創作與表演的工作者,讓他們有更多連結和對話?這是主要的努力方向。

再者,文化部和地方政府應該要鼓勵用這些史料,做各種形式的藝術創作,讓作品變成一種跨領域的,不論是文學作品或表演藝術,每一項都有一個主題來討論台灣的人權何在?集體關心的議題為何?讓大家更有感受。

在地藝文創作者,了解在地歷史記憶

第三,對地方政府來說,對自己的文學家,自己的歷史是否了解到一個程度?例如嘉義市的文化局,要做「嘉義在地」這樣的主題,就要了解在地文學家、年輕的創作者,他們寫過什麼?甚至去扶持創作者,成立人權的資料庫,讓想做創作了解有這些資源可應用,讓創作者不怕找不到地方發揮。

最後,很多地方都有文學館,或人權歷史的地點。若從歷史記憶的再造或「文化行銷」的角度來看,這也是一種「再教育」,對文化、觀光都是很好的資源。樂觀積極去想,這也是未來「轉型正義」的建設。像我們到國外都會去看他的博物館的歷史和一些歷史地景,這些都可以轉化成可使用的文化觀光資源,若整合起來不僅能提升對台灣自己歷史意識,更能強化文化主體性和認同。也許過去我們對歷史的看法太悲情,但也可以轉化成一種進步的力量,去期待它能夠多元發展。

【本文取材自民報文化雜誌雙月刊】2017年/第17期(3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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