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被封十個多月,一被解禁能遠行,特別高興,臨時決定到馬賽,原本以為是個熟悉的都市,來過幾次了,因大女兒大三在Aix en-Provence唸的,但法國南部好去處太多。過去六個月,面對跑急診和令人堪慮的診斷,妻子理瑲受的折磨難以想像,所幸她真有勇氣靭性和福氣。行前我們在想,旅行也是個考驗,因為想看得多也要有體力。現己在外一週,每天都得走兩萬歩以上,看來好像通過這個考驗。
我們參加的遊輪十天旅程,只有一天沒著陸,景點很好,有一半的地方我們沒去過,尤其是西班牙的Valencia和Mallorca及馬爾他。這次再訪的馬賽和巴塞隆納,就不多介紹,不過今年(2019)發現吉普賽扒手好像沒前幾年猖狂。
Valencia是個難得的新舊兩面都市,中古時代航海時代之後商業重鎭時代的古典建築使人想照相紀念,新的摩登的建築,文藝中心及水族館等,其設計精盈獨特及週遭寛闊的空間是我們真比不上,有人甚至說比雪梨歌劇院還有現代化的美。十五世紀建築的絲織交易所(Lonja de la Seda)就在Valencia的老街上,昂貴的絲綢是中古世紀東西交易最値錢的貨品,這些貨來自中國,大部分是阿拉伯船(Dhow)運到非洲北岸,Valencia就近而變成最大的交易中心。在那兒我看到一句座右銘令人肅然起敬,是在1426〜1448年建築絲綢交易所的Juan del Pollo㓮的一句話: 「Sin has no place in this construction. 」顯然在那時經營暴利生意的人竟然強調人要誠實。
馬爾他的聖殿武士歷史是我想看的,十六世紀鄂圖曼土耳其人大軍四萬來犯,志在佔領守軍只有七百騎士和八千個兵的馬爾他,英明的領袖Jean de Vallete 拒絕投降,最後擊敗回教大軍,殺到最後只剩下六百人能戰的兵。(馬爾他首都取自他的名字)。羅馬教宗大為感動,特別派建築師來重建馬爾他。六年後,鄂圖曼土耳其人龎大的艦隊又來犯歐洲,馬爾他騎士團再度參戰,史稱The Battle of Lepanto,再次撃退土耳其海軍,是近代歐洲基督國家一個重要的捍衛戰。
在西西里島紀念Lepanto海戰撃退鄂圖曼土耳其大軍的街頭。圖/潘立中
這Order of Saint John of Jerusalem源自十字軍時代,起先是在保護傷殘的 Knights Hospitallers 騎士團,教條:「捍衛信仰(天主教信仰),接濟弱勢和病人」,歷經多年演變到後來的Freemasons有點秘密的組織,其中許多出名的人加入,如華盛頓、莫札特(他的歌劇魔笛的序曲從開頭三個和旋到第二幕的合唱都充滿了Freemason 的典型音樂形式和儀式, 臨危時共濟會在資助他的事情已經不是秘密), 還有現代的人, 例如邱吉爾,羅斯福總統,福特總統等等。有人甚至說世界經濟背後是這個外面低調的集團在暗中控制。三年前去長崎玩,在蝴蝶夫人園 (The Glover Garden), 大家忙著看 Cio-Cio-San遙望長崎港口等待他的夫君回來的美麗斜坡,而我卻是在看高高在牆上那不明顯的共濟會的標誌, 原來明治維新時代富有的葛洛佛莊園園主蘇格蘭軍火商Thomas Blake Glover也是個Freemason。我在溫哥華當志工開車接送癌症患者的組織也是它。北美最大的救護車團叫聖約翰救護車(St John’s Ambulence )和它同樣敬拜施洗約翰,看他們用的徽章有多麼相像。這次來看Knights of Malta騎士所建的大城堡多座很有意思。這島國史上歐洲大國對它都有野心,首都Valleta城牆高又厚,古城居高臨下,街道窄又彎曲,這非意外,是他們想盡辦法使外來侵略者摸不清方向,看到這,使人想到,他們沒有像台灣面臨一千枚飛彈對準的威脅,但早己經用心築高牆防禦的戒備。
陡峻而古色古香的Valleta 街道。圖/潘立中
使徒保羅在往羅馬去受審的路上因沉船而漂流到馬爾他,使徒行傳提到那次海難,船上所有乘全部游泳上岸受馬爾他人好好的招待,在島上,神蹟感動了Publius皈依基督教,因爲保羅救活了他的父親。那時保羅被毒蛇咬傷,但卻無恙,消息傳遍全島,因此,馬爾他是羅馬帝國的地區內信仰基督教最早的地方。在Valleta可看到埋葬他的Catacomb。此行來此,我第一希望的,是要去看文藝復興時代偉大畫匠Caravaggio所畫的最大一幅畫:巨大的(20‘x17’)世界名畫:施洗約翰被斬首,沒想到因為該圖在 St John Co-Cathedral 內,可惜正好碰到週日不能進去。隔晨到達西西里島雖沒時間去God father的電影拍攝現場,但也走了不少地方。地中海氣候每天都是陽光普照且不冷不熱,真是舒適,不知回家以後怎麼辦!
馬爾他的聖殿武士善於建築大城。圖/潘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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