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看天下】另一個葉爾欽

去年，「造神電視台」在收集韓粉的時候，曾經把老韓比擬為蘇聯的葉爾欽（Boris Yeltsin），意思就是，台灣將會出現一個取代戈巴契夫（Mikhail Gorbachev）的領袖，也就是所謂「葉爾欽效應」。但是，台灣人民必須更嚴肅地看待這件事，葉爾欽的偉大和懦弱，剛好裝在同一個軀體，他推翻蘇聯共產黨，卻也使俄羅斯經濟沉淪十年。

後來在2007年，葉爾欽因為心臟病死亡後，俄羅斯人民才有機會透過他的自傳，以及戈巴契夫所寫的日記中窺探，重新認識這一位政治人物，原來這位政客的表現，一切都和酗酒搞出的疾病有關。

英國前外相大衛歐文（David Owen）在他所寫的《權力與疾病》一書中說，因為從政者無法忍受生活各種壓力，因此容易罹患各類精神疾病，歐文是少見的精神醫師專業的從政者。

葉爾欽的醫生告訴「發現雜誌」節目製作團隊說，因為長期酗酒，葉爾欽罹患躁鬱症，精神科術語稱為Bipolar disorder或者稱為「情感性的循環疾病」。簡單說，情感或情緒的高低起伏相當明顯，出現快樂和沮喪兩種極端，一但生活壓力太大，就會陷入低潮時期或憂鬱時期，因而產生被迫害妄想、冷漠，甚至自殘或是自殺。為了逃避壓力，會用酒精麻醉自己，但是在躁症出現的高潮，又表現相當勇敢、熱情，例如1991年，反改革派以戰車控制莫斯科國會，軟禁戈巴契夫，當時的莫斯科市長葉爾欽卻登上坦克車，制止這場政變，以一席話挽救俄羅斯免於內戰，這種英雄行為製造出「葉爾欽風潮」，使他登上民選總統寶座。躁症出現的高潮表現，和鬱症出現的低潮時候荒廢國政、貪杯、頹喪，兩種極端循環不停，以上的敘述，常見於精神科醫師的診斷。

長期酗酒讓葉爾欽罹患躁鬱症

多數的政治界人物，僅僅知道葉爾欽喜歡喝伏特加，而且喝很多，他的死亡和酗酒有關，在天氣寒冷的俄羅斯，男性酗酒人口比例很高，尤其是從事政治的人物，也許因為社會習於為常，所以忽略了酗酒帶來的後遺症，這是我住在俄羅斯那段時間的觀察。

喝酒可以用來逃避政治壓力，在《葉爾欽革命手記》一書中，葉爾欽的侍衛查柯夫說，1987年戈巴契夫解除葉爾欽在政治局的職位，葉爾欽痛苦不堪，自認世界已經黑暗，用剪刀自殺未遂；還有一次，葉爾欽在當上總統後，無法處理國家經濟下滑壓力，把自己關進蒸氣室企圖自殺，最後查科夫把他從蒸氣室搶救出來。查科夫形容，「每一次遇到壓力，葉爾欽就喝伏特加逃避，而且是濃度50%以上的酒」，葉爾欽的貪杯被國際認證，有一次在國家宴會上喝醉酒還被媒體拍照，傳遍國際。

心情沮喪借酒澆愁

1992年，俄羅斯因為他推動的經濟「震盪療法」，國家陷入停滯性通膨，人民叫苦連天，我當時也在俄羅斯經驗那段日子。查科夫描述說，葉爾欽變得很沮喪，不停喝酒，在日記上寫下，「自己感覺上帝已經離他很遠，他活著很痛苦」，然後就是藉酒消愁。

後來的精神科醫師說，只要低潮來臨，葉爾欽就失去動力，整天喝酒。查柯夫說，下午四點以後，葉爾欽基本不吃東西，只是喝酒，也因為這樣，無法理智判斷國家事務，所以做錯誤處置，例如向車臣派軍鎮壓，在經濟問題上隨便下達命令，這些都是躁鬱症惹出的麻煩。

2001年，葉爾欽為了治療自己的躁鬱症和酗酒，秘密進入中國，尋求中醫和中藥及針灸治療，經過兩個星期後，並沒有改善，而他的精神躁鬱症情況也沒有留下醫療紀錄。很顯然，葉爾欽為了政權，極力隱藏自己的身心狀態，如果這是西方民主國家，葉爾欽很可能會被彈劾，無法勝任總統工作了。事實上也是如此，長期擔任侍衛的查柯夫說，「葉爾欽比較喜歡追逐權力的過程和激情，勝過處理國家大事」，如同上面的描述，葉爾欽低潮時間多於高潮，治理國家一蹋糊塗，也就可想而知了。

作為一個作家兼心理治療者，寫了葉爾欽的故事，並非為了影射台灣檯面上政治人物，而是看到最近老韓的表現有感而發，有病要醫，真的不是開玩笑，否則禍國害己，沒有人得到好處。想想近代歷史上希特勒、毛澤東帶來的禍害，就可以理解大半。

老韓最近民調下滑，是否因此產生壓力，可能要看老韓本身的抗壓力而論。但是，如果因為無法承受壓力，回頭尋求酒精，以至於弄出疑神疑鬼的被迫害妄想，那就不是政治問題而已，而是候選人的身體健康問題了。因為從上個月以來，老韓遇到事情，就把國家機器監控的指控搬出來，而且還弄出車子被裝置追蹤器疑雲，真的太奇怪了，以我對數位科技粗淺的認知，現在這樣的時代，國家機器要知道一個人行蹤，還要弄甚麼追蹤器，直接從手機號碼鎖定就好了。

每一天，人到哪裡，你的手機「谷歌」老大完全掌握行蹤，你一到機場，打開手機，「谷歌」就來問候了，還問候你的IP位置是否正確，你到了其他國家，「谷歌」是第一位知道者，比太太更厲害，這樣的時代還要追蹤器？實在落伍了。如果真的有追蹤器還不提告，這點更奇怪，如果是說謊還好辦，如果是被迫害妄想，那麼這個國家交到你手上，萬一有一天，你懷疑老共要打過來，先下跪投降或者以飛彈反制，這樣的決策一但出現，請問如何收拾？

從懷疑自家農舍被國家機器監控、不敢住進官舍、懷疑麥克風有鬼、上班搭車搞007、懷疑國政顧問被監控、懷疑度假時被監控，到懷疑追蹤器，如果國家機器很無聊，我們建議老韓趕快提告，否則就要看醫生了，自己的健康不要開玩笑，更何況是一位總統候選人，為了台灣，我們不需要選出另一位葉爾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