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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文】全球化只對富者有利嗎?

取材自《經濟學人》

 2016-11-22 09:00
全球化只造福富人?其實封閉的世界對貪窮者造成的傷害更大。圖/CC0 Public Domain
全球化只造福富人?其實封閉的世界對貪窮者造成的傷害更大。圖/CC0 Public Domain

美國總統當選人川普的勝利,似乎宣告了自由開放的全球化時代將面對重大的逆轉及挫敗,所有國家都在擔心保護主義的復辟和對經濟前景的損害!在大選期間,川普信誓旦旦保證他將要廢除北美自由貿易協定及正在進行中的泛太平洋夥伴貿易協定 (TPP),理由是這些開放經貿合作,已嚴重傷害了美國本土就業市場並造成大量失業的問題!然而這些論調只是川普的選舉口號抑或是其智囊團隊的欠缺專業知識?

對全球化的趨勢的批判認為它只對精英份子有利。但事實上,一個封閉的世界將對貪窮者造成最大的傷害。

反對自由貿易是反映社會集體焦慮 但這種焦慮大錯特錯

在十八世紀時期,經濟學家就立論鼓吹自由貿易的概念及好處。如經濟學始祖的亜當史密斯在其經典作品《國富論》( Wealth of Nation) 中所提出的國際分工可以促進整體的世界總生産力的觀念。

但是很難想像到了二十一世紀的今日,自由貿易卻成了衆矢之的!美國總統的候選人川普宣稱來自外國的不公平競爭已經損害本國的就業機會。他信誓旦旦表示將解散北美自由貿易協定,並且從泛太平洋夥伴關係協議 (TPP) 中撤離及發動對中國的貿易戰爭!而對手的希拉蕊也責備TPP 並不符合美國利益。在德國,最近也有成千上萬人在街頭示威抗議歐盟和美國正在協商的貿易方案。

對於自由貿易的強烈反對只是針對開放經濟所形成的普遍的焦慮的一個症狀。英國人的脫歐公投反映了其對漫無限制的移民所造成的工作機會、文化及公共服務的負擔的憂慮。大型的國際企業常被攻擊其利用海外避稅天堂逃稅。這些指責都有所本,對於開放貿易所造成的某些人的損害必須有更多的補救措施!但去改善或完全扭轉全球化趨勢是完全不同的方式!認為全球化只使公司及富者得利的觀念大錯特錯!

出口經濟活絡 讓中國上億人口脫貧

自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來的世界貿易的迅速成長已經便全球生活水準大幅提升。自1950年出口産品佔世界國民生産毛額的比率從8%提高到半世紀後的20%。出口帶動的經濟成長及外國投資,已經使在中國的上億人口脫離貧窮,並且成功地便許多新興市場如愛爾蘭及南韓的經濟轉型。對西方國家也有好處:國際貿易使得出口公司生產力提高而能夠支付更高薪資,比起那些純粹內銷為主的企業而且較落後的國家,從貿易獲得的好處,明顯大幅超越富裕國家。

相反的,保護主義會傷害消費者並對工人毫無益處。一個針對40個國家所作的研究報告顯示如果跨國貿易被禁止的話,最富裕的消費者會損失28%的購買力,但是最貧窮的底層10%的人卻會減少63%的購買力。任何保護性措施,例如美國總統歐巴馬曾經在2009年對中國的輪胎課徵的反傾銷稅,迫使美國消費者每年多承受的成本大約是11億美元,這相當於,平均每一個被拯救的1200個工作機會的成本是超過90萬美元!

開放式經濟提供另一種好處:移民不僅改善他們自已的生活,也對地主國的經濟有所貢獻。外國的直接投資帶來良性競爭,技術,管理的專業知識及工作機會。

中國競爭確實帶來美國就業機會的減少

儘管造福了大多數人,全球化確實對少數人形成傷害,而且對這些人的補償所作的努力一直太少。在1999年至2011年之間,由於中國的競爭,美國製造業可能喪失了120萬個工作機會,而且這些人再也找不到新的工作,但美國卻只花費其GDP的0.1%在重新訓練工人並協助他們尋找新工作的政策上(貿易調整協助政策,Trade Adjustment Assistance)。而投機性的國際短期資金流動常常都是破壞性的,尤其是對於歐洲一些債台高築的國家。某種方式下採取一些國際共用的規則將可改善國家自主性:在跨國企業的課稅問題上採取一致性的規範,可使各國政府在財政上有更大的控制能力,以及採用有協調性的方法去遏止高波動性的資金移動,將使各國更能夠掌控自己的貨幣政策。而在移民帶來的衝擊議題上可以仿效丹麥的範例,將地方政府的收入和移民的數目掛勾,以減輕對學校,醫院,及房屋供應所造成的壓力。

這些都是可以減少自由貿易對少數人的衝擊,及降低保護主義或排他主義的訴求,最壞的情況是使國家背棄全球化的趨勢!開放式的世界經濟從過去到現在都還是正確的選擇,它比封閉性經濟提供了人們更多的不同機會,而一般而言更多的機會便人們生活得以改善。自從十八世紀以來,自由貿易主義者堅信封閉式經濟對權勢者有利而對勞動階級有害,這個理論一直是顛撲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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