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標題【民報】​【他的故事】當神父不是一句「我願意」就好 是要時時刻刻答覆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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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故事】當神父不是一句「我願意」就好 是要時時刻刻答覆天主

 2016-08-29 07:46
蘇豊勝神父有另一個綽號「阿西神父」,起因是孩童時期母親都說他阿西阿西的。蘇神父說,這個綽號有助於拉近與非教友的距離。圖/蔡育豪
蘇豊勝神父有另一個綽號「阿西神父」,起因是孩童時期母親都說他阿西阿西的。蘇神父說,這個綽號有助於拉近與非教友的距離。圖/蔡育豪

「我的阿嬤在屋角挫蕃薯簽,她喃喃自語的說,台灣的神父愈來愈少了…」四十年前,只有五歲的蘇豊勝很直接的回答:「我去就好了啊」! 蘇豊勝說,他還記得阿嬤露出肯定的眼神。隨後,阿嬤告訴父親,父親再去告訴教區的聖召負責人黃啟祥神父,小學畢業後,他就被送到小修院。

蘇豊勝說,從曾祖父起,他家四代都是天主教徒。阿嬤曾告訴他:「你小時候很難養,常常生病,有次發燒,肚子都變硬了,趕快送急診,雲林很多醫院都不收,最後才在虎尾的一家醫院救回來,或許這就是天意了」。

蘇豊勝自覺平凡,並非萬中選一的天註定,或許只是運氣好,「但為何天主還要召喚我?那只能說有祂的旨意,我只是answer and follow」。蘇豊勝表示,當神父不是一句「我願意」就好,而是要用一輩子的時間過程,每一天都需要去答覆。

國高中時期就住在小修院,開始接受天主教的教義學習,國中時還不是很懂,常受同學的影響,外界的誘惑很大,心還不定。高中時的心就比較穩定了。蘇豊勝不否認的說,曾經動搖過,但家人支持,讓他可以持續往神父之路走去。「父母很驕傲我能去當神父,其實有些虔誠的信徒,不見得會讓自己的孩子去當神父或修女的,但我的父母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覺得這是一件很光榮的事」。 蘇神父說,或許回家過一夜,或吃頓飯就走,來去匆匆,家人都習慣了。換個層面想,父母也是陪著他在過修道生活。

台灣目前約有630位神父,以台灣目前約二、三十萬的教友來算,平均一位神父要服務三百多人左右,這與菲律賓、馬來西亞等國家,一個堂就有二、三千人,相對來說,台灣的神父在全球的密度算高的。但有些偏鄉聖堂教友只有五、六人,台灣的神父就要在很多教堂中來回奔波。

基督教的牧師可以結婚,天主教的神父不行,難道沒有想要有子孫的期望嗎?蘇神父說,以前是會想,但當神父後就看開了,弟弟的兩個女兒就是我的乾女兒啊,聖堂內所有的年輕人,神父也會視如己出的去照顧他們。也許神父不結婚才能無後顧之憂,全心全力的幫助服務他人。神父與和尚不同,神父不是看透世事才不結婚,天主教仍肯定婚姻對人類的意義與價值,「我們不是否定,而是放棄」蘇神父說,也有神父「還俗」,但就不能再回來當神父了。

蘇神父曾去澳洲進修一年,返台後,洪山川總主教叫他去讀心理學,他再回去大學念諮商心理系,之後再考上南華大學非營利事業管理學系碩士班,「我應該是台灣第一位修習非營利事業管理的神父吧」。

大部份的人都不知道神父是沒有薪水,只有教區給付每個月基本的生活費(比台灣法定基本薪資多一點)。為了買車方便在偏鄉的教堂來回,為了買台相機紀錄教堂的活動,蘇神父總要省吃儉用十幾年才能達標,「買房子對神父而言,是不可能的事」,當神父的特質,物質欲望要很低,並且要樂於幫助別人,要肯為別人付出超過自己的需要。蘇神父表示,來自瑞士的聖心教養院蒲敏道神父生前曾說過:「神職人員要窮過日子」。

神父的工作是忙碌的,主持彌撒是主要工作,聽教友的告解,更是不能拒絕。「每一個人都要告解,連教宗都要告解,我當然也要。現在的告解比較人性化,可以面對面坐著,聆聽對方的說話,再引導他,一起念經懺悔,並給他一個補贖、最後赦免他的罪過。不必關在密閉空間隔層簾幕或隔板」。另外,有教友需要「傅油」(註)時,再怎麼晚,電話一來就要趕赴醫院或教友的住宅,給對方一個力量與禱告。

離七十五歲法定退休年齡還有三十年,蘇神父說,他不會主動勸人信教,因為當一個人主動想去做一件事時,比你勸講十遍都還有用。「教宗教我們用好的行為去影響別人,讓他人看在眼裡去省思,會思考就有可能改變。」

在三十多年的聖職人員生涯中,看過數不盡的生生死死,蘇神父說,人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不要帶著仇恨、憤怒,要放下。求天主憐憫、原諒、寬恕。「每個人都是罪人,我也是,但不是看別人是罪人,而是看自己是罪人,沒有人是十全十美的」。

註:主要禮儀是在即將臨終或病人額上和雙手上傅油,同時神父念 規定的經文,求賜此聖事的特別恩寵。而為病人傅油,使病人為個人及整個教會的益處,將自己與基督的苦難結合, 獲得慰藉、平安與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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