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標題【民報】「多桑」蔡振南疼某大丈夫  支持安樂死、往生後也要「養」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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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桑」蔡振南疼某大丈夫  支持安樂死、往生後也要「養」老婆

他的身後安排:自然往生、不必立墓,骨灰灑在新店溪

 2017-03-10 22:26
蔡振南螢幕上雖然把傳統「大男人」的多桑角色演成經典,其實是愛家又戀家的「疼某大丈夫」。圖/楊惠君攝
蔡振南螢幕上雖然把傳統「大男人」的多桑角色演成經典,其實是愛家又戀家的「疼某大丈夫」。圖/楊惠君攝

從電影《多桑》開始,蔡振南就塑造了台灣「國民老爸」的典型樣貌:年輕時四處風流、愛喝愛賭愛粉味,總在家裡缺席,卻仍是牽引全家的重心。愛,放在心內;話,出口都不中聽。在即將上檔的金鐘獎導演鄭文堂電視單元劇《媽媽不見了》,蔡振南再度詮釋了這樣「大男人老爸」的角色。

這次,他還替全天下男人「受過」了,幾乎把台灣男性主要疾病都生了一回,肝病、糖尿病、高血壓、換人工關節、裝人工肛門…,男人的這些病、多是年輕時「荒唐」生活種下的因。

「幫我打一針吧!」

不過,「南哥」雖然也有過輕狂少年,但覺悟早、年過40就洗心革面,不但是「新好男人」,從未對妻兒大小聲,更勤養生,「我覺得,愛家庭最重要是把自己健康照顧好,如果有一天活到沒尊嚴,絕不拖磨家人,我支持安樂死!」他說。

自己的女兒就是從事醫檢工作,他曾向女兒開玩笑說:「到時候,你幫我打一針吧!」女兒明快回:「不行!」蔡振南當然知道,因為法令上沒辦法,他直言:「社會有時太假道學,我有兩個朋友因為肝癌,臨終前都跟我說『活得沒有尊嚴』,那讓我很難受,他們絕對不是因為『痛』而已,散盡家產、拖累家人,才是沒尊嚴。」

他也提到,自己親眼目睹夫妻感情甚篤的姊姊照顧重病姊夫時的辛苦。他的姊夫因為糖尿病面臨截肢,但覺得「少條腿」不是男子漢,不願手術,後來傷口嚴重感染,在加護病房住了4個月,「我姊姊每天都睡在ICU前的板凳上,醫院都被她感動,後來破例讓她可以不限ICU探病時段進去看姊夫。」

雖然姊姊沒有抱怨,甚至和姊夫「相約來世再做夫妻」。但蔡振南感嘆:「無情的死一人、有情的死一家」他自己不願因為「愛」而成了家人的「苦」,儘管法令不能安樂死,但他早已計畫好「身後事」。「自然往生、不必立墓,骨灰灑在新店溪,小孩不要來掃墓,免得麻煩。」南哥瀟灑說。

所有財產都留太座

但最感人的是,「我有算過,我比太太大很多歲,可能會比她早走15年,我現在開始已經預存15年的生活費,讓我走後她的生活無虞,我『己有』的一切,動產、不動產,都在她名下,之後的財產也留給太太、不會留給兒女。」原來臉黑沉的南哥,一生詮釋最好的角色是「疼某大丈夫」,「我只在男人面前『大男人』、女人都是用來『疼』的,我女兒30歲了,現在還是會『抱抱』,我和太太結婚30多年,從來沒有吵過嘴,我們兩個都是『巨蟹座』,都愛膩在家裡。」

鄭文堂也證實了,「大牌」南哥唯一最「難搞」的拍戲條件就是:「不在外過夜,即使到高雄,也一定當天往返,之前甚至有個廣告片找他去法國拍,他也拒絕,片商只有在台灣人工搭一個法國景。」

也只有在提到老婆時,南哥的酷臉會露出「小男人」的靦腆笑容。問他和老婆最愛一起做什麼活動?他竟答:「每天回家我們都有談不完的話,聊天後就一起『洗澡』、『睡覺』。」


蔡振南((左)和鄭文堂是老搭擋。圖/楊惠君攝

「我的人生現在很幸福」

國小畢業就打零工、當過黑手、甚至做過「遊民」,進入演藝圈在音樂和戲劇上留下許多經典,但人在「江湖」也曾因案入獄、有過驚天緋聞,甚至傳言手臂上一個刺青是曾救過他一命的女人名字。但人生千回百轉後,蔡振南認真養生,對防癌、高血壓、糖尿病各種檢驗數據及保健資訊不僅像半個專家、更身體力行,入睡、清晨起來喝杯水,每天量血壓,定期做健檢,人生到了後段半、彷彿才真的活出對生命的依戀與滋味。

「我覺得到了現在,自己很幸福。」已是2個孫子的阿公、三代同堂住在一起, 62歲男子的「幸福模樣」,比起20多歲的少年人喊「幸福哦」,更具說服力得多。

3年前一次大腸腫瘤手術,蔡振南謝絕一切訪客、連小孩也沒給知道,只有太太陪在身邊。甚至還預寫了超酷的卡片給太太,代轉給想探病的友人:「當你接到卡片時,我知道你來過,可以回去了。」近來其實挑戲很嚴的蔡振南,這次演出老搭擋鄭文堂的戲《媽媽不見了》,像把人生最後階段會遇到的事,全經歷了一回,「演這個戲讓我更清楚,未來要怎麼做。」

人生近晚,蔡振南活得幸福,劇終之後,他也只想讓身邊的人,繼續幸福!



蔡振南新戲《媽媽不見了》將即在民視上映。圖/劇組提供

【相關連結】媽媽不見了》官方粉絲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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