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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文】疫情下盛開的冬日花朵(七)

—評「淨土—國際行為藝術節」

 2022-02-27 13:00
貝嶺朗讀詩集「同時代人」,參與丁麗萍的作品〈詩歌與詩人們自由共讀詩〉。圖/陳金萬拍攝
貝嶺朗讀詩集「同時代人」,參與丁麗萍的作品〈詩歌與詩人們自由共讀詩〉。圖/陳金萬拍攝

「淨土」計劃主持人陳冠穎在論壇的報告中提到,2000年後台灣行為藝術的表演性轉向,受到國際美術館展演部門成立,和體驗經濟下的機構化擁抱等因素影響,導致白盒子(美術館)與黑盒子(劇場)的界線逐漸模糊。此計劃更特別的一點是文學因素的涉入,讓文學、美術和表演的關係可以放在同一個平台上、重新探討。可預期的將來無論是文字藝術、視覺藝術或表演藝術,在打破藝術分類、進行跨域混血和朝向總體藝術發展的今天,都將以自身存在的立足點作為重新出發的地方,再朝向另外兩大領域的藝術疆界擴延。

在機構化和空間化的雙重效應下,過往習慣以戲劇本位去整合文學和美術的獨霸現象正在逐步鬆脫和崩解。新興的美術館和文學館也有能力以自身所處的環境,作為總體藝術創作或發表的基地,彼此以不同的歷史文化角度切入創作、詮釋和批評的工作。新的跨域與合作的關係將更為頻繁、復雜和緊密;這將有助於整個文化生態的良性競爭和集體成長。所謂創作的「淨土」不應是固守疆域的堅強堡壘,而是可以自由進出的沙漠綠洲,是吧?!

淨土藝術節的創作氣氛很好

「淨土—國際行為藝術節」參與成員的異質性很大,裡面海龜(海外歸國)、學院和非學院的人材都有,也不乏教師級的人物;不過,在創作上面大家都是平等的,沒有人以「教師」的角色自居,也沒有大小牌之分。基本上這個藝術節就是一個只有論壇和影展,沒有「教學工作坊」,也沒有對外售票的行為藝術發表會,強調的就是自由創作和實驗精神。


黃湘甯的作品《提起我的腳,抬起我的腿》。圖/陳金萬拍攝

有些藝術家在準備的時候,只是有一些創作概念或草稿,連作品名稱都還沒有想好就要準備上場了。這個現象和許多設有「教學工作坊」的行為藝術節,其實頗為類似,差別只在於「淨土」沒有教師的人物設定和課程安排。大家都是創作夥伴,而邀請對象多有發表創作的經驗,新加入的成員也有幾個;但是,無論新舊的創作者都是受到支持和鼓勵的。


黃湘甯的作品《提起我的腳,抬起我的腿》2.0。圖/陳金萬拍攝

難得的是資深的人會主動去支持和協助資淺的人完成作品,影響資淺的人再去鼓勵和支持更年輕的新人完成創作,形成一種「善的循環」。包括這次沒有準備要發表作品的酸屋成員和義工也是從頭跟到尾,協助其他人順利走完全程、作好紀錄。整體而言,這個「淨土‧練功坊」的創作氣氛很好,大家彼此切磋、彼此交流、彼此成全,這才是最值得稱道的地方。


蔡青以實際金援參與「MOUVE美術集團2.0」。圖/陳金萬拍攝

有愛的地方就是「淨土」!

如果主辦的酸屋團隊只會「酸來酸去」,不會想要彼此協助、互相支持;那麼,這個藝術節可能會撐不起來?如果與會的藝術家整天想的都是「如何創造作品;然後,把別人比下去,而不會去關心別人,也不思考大環境的問題……」。那麼,淨土行為藝術節也不過是在眾多的藝術節當中,再增加一個讓藝術家彼此競技的「修羅戰場」罷了?「淨土」的理想不僅不會實現,也永遠不可能實現,是吧?!


許懿婷準備《野餐》的動作。圖/陳金萬拍攝

「淨土」在那裡?「淨土」何處尋?所謂「一念淨信、一念無明」,「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有愛的地方就是「淨土」!沒有愛的地方就是的「地獄」!如果藝術家懂得互相欣賞、互相包容,各自發揮所長,互補互利,異質性不僅不是問題,還會成為一項多元文化的優勢。藝術節如此,我們的社會不也是如此嗎?


布條上反映虐童案影響的內容。圖/陳金萬拍攝

像「淨土」這樣採取游擊式、移動式的展演策略,臨時性的突發狀況會比定點式的藝術節多更多,策展人不僅要有足夠的經驗,也需要投入更多的心力才能夠隨機應變。同時,藝術節也要有像酸屋這樣一群具有理想和創作熱情的年輕人,願意投入這樣的文化節慶,「淨土」的行動才得以發生。當大家都朝著動詞的「淨土」方向前進,也許名詞的「淨土」就在不遠的地方。


林哲明運用黑箱的原理創作《Hi》(嗨)。圖/陳金萬拍攝

李嘉昇的作品呈現疫情下分隔兩地的無奈,也呈現藝術家駐村四處流浪的漂泊。圖/陳金萬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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