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以強勢軍力入侵烏克蘭到目前為止，媒體透過無遠弗屆的網路信息，把戰地影像、各類政治分析與歷史爬梳，都在第一時間呈現給全世界的人觀看。目睹烏克蘭無辜的逃難民眾，總統慷慨激昂的演說，軍隊英勇的抗戰，各國溫馨感人的幫助；人性的光輝不禁油然而起，每個人都變成了烏克蘭。特別對台灣人而言，當普丁以「烏克蘭自古以來就是俄羅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為理由而入侵，在熟悉的文句中，更感到莫名的憤怒！又是一位顛倒歷史，謊言連篇的獨裁者！所有對烏克蘭人民的支持與遊行，都有自我角色影射於其中；是的，烏克蘭喚醒了台灣，也喚醒了全世界。
在這21世紀的網路時代，大規模的國際戰爭，根本只存在老一輩的記憶裡，或者在各類影視動漫與超時空宇宙線上遊戲中。對關心國際政治的人而言，當兩國產生爭端，來個彼此放話或外交動作，了不起再加上經濟制裁，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當我們評價決策者時，多以「得不償失」、「風險過大」、「國內問題優先」、「不至於冒進」等等所謂理性思考，當成和平的最終依據。這一次的俄烏戰爭，正好打破這理性迷思：如果決策者都是講道理的，人類歷史上根本完全不會有戰爭。
已經有很多人，從台灣的觀點、美國的觀點，甚至中國的觀點，來談這次戰爭的啟示。筆者倒想從比較簡單的原則，不去談政治權謀，也不碰歷史淵源，來看這場戰爭對全人類的啟示：
（1）大小不是問題，重點是膽識。每次提到小國對抗大國，總會提到舊約聖經中，少年大衛擊敗巨人歌利亞的橋段。眾所周知，全人類歷史上，小國對抗大國的各類戰役總計，小國勝率更高。小勝大的原因並非師出有名，或武器更為精良，而是擊倒對方的膽子與時機！當大衛無所畏懼地把甩石正中歌利亞眉心的那一刻之前，沒有人相信他有那個膽量，也沒有人相信歌利亞這麼不堪一擊。
（2）強弱不是問題，重點是決心。一向被揶揄看輕的澤倫斯基總統，因決心與首都共存亡，撐起了烏克蘭全民持續抗戰的動能。決心跟一個人的出生背景完全沒有關係，而是靈魂上的純淨。那些取笑他是喜劇演員的TikTok 影片，每播一次就打臉自己一次；別忘了，弱者的決心一點都不可笑，只會換來尊敬。
（3）勝敗不是問題，重點是形象。拜現代科技所賜，被霸凌的真實呈現，可以在第一時間傳給所有人的眼球。發動戰爭的一方，即便有再自以為是的正當理由，一旦霸凌的觀感在全球人民心中成形，勝敗就已經不重要了。簡單說，就算俄羅斯大軍最後能夠把整個烏克蘭打下來，普丁也已經輸了；他不但把俄羅斯的國家形象全部賠進去，也把中國、伊朗、北韓等一干全拖下水，現代軸心國形象儼然已成，等著和全球對幹。
（4）民族不是問題，重點是地緣政治利益。斯拉夫民族血統混雜，硬要說一家人也可以，但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國土劃分上，是否衍生經濟利益共同體。新約聖經使徒行傳17章26節說：「他從一 本（有古卷作血脈）造出萬族的人，住在全地上，並且預先定準他們的年限和所住的疆界。」簡單來說，當人民在所住的疆界中形成國家，其內聚力就高於血脈。烏克蘭雖與俄羅斯同為斯拉夫民族，甚至在文化淵源上更為純淨，但在地理疆界上已形成國家，就產生自主獨立的決心。全世界所有的移民國家，諸如美國與台灣，也因為地理環境自成一體，即便早年移民與他國有歷史淵源，最終仍與新移民，產生地理上的共同利益，國家意識應高於民族；這不是政客可以操弄的，而是人類自然的演變。現在全世界國家數目越來越多，印證地緣政治才是國家的基石。三國演義的開場白「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前一句是可應驗的，後面一句如非帶著政治目的，就是羅貫中參考的歷史年份不夠久遠。
最後用新約聖經馬太福音24章7節所記載 「民要攻打民，國要攻打國，多處必有饑荒、地震。」總結這一次戰爭的終極啟示：當打著強國民族主義的口號侵略他國成為趨勢，國與國之間的攻防就變成殊死戰，人類就往世界的終了更推進一步。我們當然願意祈求和平，但當和平無法成為選項之時，每個人是否對自己靈魂的去處，已經有了認識呢？屆時世間勝敗與否，在最後的最後，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因為參加抗議聲援活動，才第一次聽到烏克蘭的國歌；如同他們斯拉夫的民族音樂一樣，蒼涼中帶著哀傷。願上帝祝福烏克蘭！
烏克蘭全民展現持續抗戰的決心。示意圖／擷自公視新聞影片，民報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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