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鄭時期鄭成功率領父親鄭芝龍的舊部在中國東南沿海反清複明、收復台灣的事蹟家喻戶曉,其「民族英雄」的形象也在兩岸三地不斷地被定位、塑造和傳衍。在日本,鄭成功中日混血所構建的英勇形象其實早在17世紀就廣為流傳,並且在《國性爺合戰》(1715年)的影響下出現了日本鄭成功書寫的一次熱潮。日據時期殖民者也頻繁利用鄭成功形象和鄭成功信仰作為思想文化殖民工具、以合理化其殖民行徑。中日戰爭爆發後,被稱為「日治時期台灣文藝總管」的西川滿對於「國民英雄」鄭成功形象的塑造篇幅也有很多,根據筆者的梳理發現相關文本達11篇(見附錄1)且集中於1940年代,涉及小說、遊記、雜文和詩歌、詩集等題材。那麼,為何西川滿在此短短幾年之間執迷於鄭成功,而他又塑造了怎樣的鄭成功形象呢?
根據西川滿相關資料和中島利郎先生編寫的《西川滿著作年譜(戰前)》,發現1938年2月1日發表於《台灣時報》2月號的《歴史のある台灣》是西川滿最早提及鄭成功的文章。西川滿在文中說道:「現在知道了年少時一直認為台灣沒有歷史的想法是錯誤的,也為當時的無知感到生氣懊惱。但這不是我們自身的罪過,年少時關於佔領台灣前的台灣歷史,我們到底學到了些什麼。難道不是僅有類似濱田彌兵衛、鄭成功和吳鳳這樣的歷史嘛。除此之外都是日本內地的歷史了。到了日本本島,正是因為學習瞭解過當地的歷史,我才會流下感激的眼淚。而對現在的居住地台灣沒有興趣,也是因為沒有學過台灣當地的歷史。」
西川滿認為年少對台灣歷史無所瞭解的9年時光是不幸的,1928年西川滿遠到日本第二早稻田高等學院專攻法國文學,師從吉江喬松、西條八十和山內義雄,他深受法國文學啟發,意識到自己居住地台灣歷史和文學的重要性,並對出生地台灣這片土地萌生興趣。西川滿讚歎道「啊台灣!你是那西歐和東洋文化融合的華麗島台灣。我為自己居住在台灣這片土地而倍感光榮,內心湧起一股開拓台灣歷史的興趣。」他還有一個夢,希望有一天可以在臺北創立南方文化研究俱樂部以研究台灣文化。
因為沒有接受過很多關於台灣歷史的教育,所以西川滿一直以來認為台灣是沒有歷史的,並且對此也不感興趣。後來西川滿到早稻田學習法國文學,其所宣導的「藝術至上主義」除了自身因素,也很大程度上受到早稻田三位老師的影響。他曾說「法蘭西是尊重地方固有文化的國家」,並從中學到「自己生活所在地的歷史、自己生活地的文學比起其他任何東西都應受到重視。」此後西川滿開始對台灣感興趣,並決意開拓台灣的歷史和文化。1933年西川滿從早稻田大學畢業,懷揣著恩師吉江喬松的贈言回到台灣,決心發展屬於具有台灣特色的「外地文學」,並認為作為日本「外地文學」一環的「台灣文學」也應該在日本文學史上佔有一定地位。
1940年12月1日,刊載於《文藝台灣》的《赤嵌記》是西川滿對台灣歷史感興趣後第一次創作的以鄭氏家族歷史為背景並且極具浪漫主義色彩的小說。《赤嵌記》是西川滿根據陳迂穀《偷閑集》與江日昇所編寫的《台灣外記》中的史事為基礎加上自己的想像和獨具特色的藝術筆法創作而成,主人公「我」指的就是西川滿自己。
「我」到台南去作演講時稱:「台南人不怎麼熱愛自己生活的這片土地和歷史。只有回溫過去,才能發展新時代的文化。」聽眾的一位青年為糾正「我」的錯誤的說法,第二天(陰曆十六)到赤嵌樓等待「我」。起初「我」到赤嵌樓只是為了調查寺廟、收集紙簽和民間版畫,但是陌生的青年一直跟隨「我」講述鄭成功軍隊智過鹿耳門、「赤嵌夕照」、鴨母皇帝朱一貴、赤嵌樓(承天府)的來歷這樣的歷史故事。因為「我」對歷史沒有興致所以很不耐煩,一直走到供奉觀世音佛祖(觀世音佛祖的藥簽很有效)的「太子殿」,內心萌生了一位女子為謀生來求簽的小說架構,才與青年結下緣分並約好晚上8時在天后宮見面一起去私娼的地方找小說素材。
夜晚赴約路途中看到民家中供奉的一副竹紙版畫,畫中有一對乘坐轎子的年輕夫婦,「我」本想買下,但是被拒絕說「這是代代相傳的東西,賣掉會引來災禍」。隨後「我」被青年帶到其家中,並與青年女友閑聊,青年稱版畫中的人物應該是鄭克臧夫婦,一般人認為鄭經是陳氏二代延平郡王、鄭克塽是三代的想法是錯的,鄭克臧才是真正的三代延平郡王,《台灣府志》中蔑稱鄭克臧為「螟蛉子」也是胡言亂語。
隨後「我」回到家中閱讀陳迂穀《偷閑集》,發現和連雅堂的文章一樣都認為稱監國鄭克臧公正果斷、有其祖父鄭成功的身影,鄭克臧的父親鄭經卻沒有遺傳鄭成功的優點十分優柔寡斷。但是據說事實上台灣鄭氏的政績全部都是鄭克臧嶽夫陳永華經營所致,於是「我」翻閱《台灣外記》想多瞭解鄭克臧的史事,得知當時台灣的砂糖、鹽巴等重要資源的開發都與陳永華有很大關系,他設立了租稅制度增加國庫財政、根據屯田制度充裕兵源以謀求鄭氏政權的安康平定,但是鄭經的兄弟們(明、聰)卻搶佔土地欺壓百姓,陳永華對此無可奈何。
鄭克臧16歲時接過監國世孫的金印成為新的監國,他快速地借鑒了陳永華的意見,嚴肅風紀、主張公益優先,深受百姓愛戴,同時也加深了各位叔父對他的憎恨。而此時另一方面鄭經在廈門打仗聽信了馮錫範的讒言,放棄苦苦攻下的城池,導致進退不能,最終退回台灣府中。鄭經自暴自棄,終有一天駕鶴西去,臨死前囑託馮錫範等人輔佐好鄭克臧以振興明朝。鄭克臧和陳永華為了彌補鄭經的失敗,想要以台灣為據點、先努力富國強兵然後再與西班牙結盟征服安南緬甸,再建設以台灣為中心的大明帝國,這也是為了實現鄭成功想要討伐菲律賓的南進政策。
但是鄭克塽與其岳父馮錫範等人為繼承皇位一味地污蔑鄭克臧為「螟蛉子」,並聯合鄭經的兄弟聰、明、智、柔四人謀殺了鄭克臧,鄭克臧懷有子嗣的妻子陳氏聽說此事隨後殉葬,此後民間信望鄭克臧的民眾為鄭克臧畫像、作民謠哀悼他。但是當「我」再次去尋找陳姓青年時,才發現陳氏的居住地是供奉陳永華的廟,「我」意識到陳氏青年及其女友其實是鄭克臧夫婦靈魂的化身。
據史料記載鄭成功努力拼下的政權在其子鄭經的兩次婚姻中發生了轉變,鄭經先娶唐顯悅的孫女唐氏為妻,兩人關係不恰也沒有子嗣。鄭經後與其七弟的乳母陳氏私通並有了孩子,鄭成功聽聞後十分生氣,最後不僅陳氏及其孩子死於非命,也是鄭成功的死亡原因之一。而後鄭經又與其弟弟的另一位乳母林昭娘私通,所生孩子為鄭克臧。唐氏因為嫉妒污蔑鄭克臧是螟蛉子,但是林昭娘得到鄭經的袒護,唐氏的詭計沒有得逞最終抑鬱而死。鄭克塽同鄭克臧一樣也是鄭經的兒子,生母是黃氏,嫡母是唐氏,岳父是馮錫範。鄭經死前將政權交傳於剛正果斷的鄭克臧,鄭克塽和馮錫範欲奪取政權聯合他人污蔑鄭克臧為螟蛉子,最後謀殺了鄭克臧,鄭克臧已有身孕的妻子陳氏聽聞後也為夫殉葬。西川滿也強調到鄭克臧才是民眾愛戴的第三代延平郡王,最後想寫的小說架構改變成想以鄭克臧為中心的陳永華父女的故事。
赤嵌夕照。圖/出自《文藝臺灣》第1卷第6號,作者提供。
西川滿不僅在小說中高度評價鄭克臧,此外還讚揚了鄭成功、鄭克臧和陳氏父女的忠貞、剛正不阿的精神。小說中鄭克臧曾回想,「日夜不能忘的是幼時從祖母那聽來的關於祖父鄭成功英勇正義的佳話。祖父的母親是日本人,據說這是祖父那一代唯一的驕傲。這麼看來,我的五尺體內也有代代相傳的日本血統了。」鄭成功為反清複明攻下鹿耳門和赤嵌樓,力圖成為台灣新的支配者,為鞏固和拓寬領域,南進攻打「呂宋」以開拓疆土,但是未能實現就駕鶴西去。鄭克臧意欲延續家族使命,計畫再次南進征服緬甸等地,建設以台灣為中心的大明王朝。無論是性格還是南進政策,西川滿筆下的鄭克臧都繼承了鄭成功的衣缽,小說讚揚鄭克臧的背後其實隱含了對鄭成功的歌頌,而他們的優秀均源於鄭成功的日本人母親田川松的血源,至此小說通過血緣橋樑搭建了台灣歷史與日本歷史的關係。
《赤嵌記》是西川滿意欲挖掘台灣歷史前的一次宣導和落筆,但是西川滿在寫《赤嵌記》之前並未去過古都台南,與《赤嵌記》同年12月10日在《台灣日日新報》中連載的《赤嵌の街を歩いて》才是西川滿真實的赤嵌遊記。與《赤嵌記》中敘述相似,西川满在《監國祠》小節繼續稱讚鄭克臧:「像祖父成功流著日本人的血一樣,其孫子鄭克臧也確實可以看出和日本人相同的性格」。並稱遺憾的是很多人都逐漸遺忘了鄭克臧的英勇事蹟,意欲在1941年版的某觀光事務所的《台灣鐵道宣傳冊》中為鄭克臧正名。1940年代前後,類似「台南人不怎麼熱愛自己生活的這片土地和歷史。只有回溫過去,才能發展新時代的文化。」的說法其實也是西川滿在呼籲台灣人挖掘自己的歷史,進而發展他內心中以日本為中心的台灣外地文化。
而像鄭成功這樣與台灣、日本息息相關的歷史人物和事蹟,也成為當時連接兩地的最佳文宣對象,尤其是1940年日本的「南進政策」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中也可謂進入了「高潮期」的時候,西川滿此類作品刊載後引起了廣泛的社會影響,翻看《文藝台灣》中對《赤嵌記》的評價尤其是日本作家的評論,除了讚揚西川滿和小說的藝術特色、裝幀外,也最大程度上肯定了將台灣史融合到文藝界中的做法。
赤崁記。圖/活水來冊房提供
此後不久,台灣總督府開始指定西川滿執筆小說《鄭成功》。1941年1月19日《台灣日日新報》中刊載了一則名為《小説によって/國民精神を涵養/在臺作家が情報部に協力》的新聞。根據新聞內容,已決定要隸屬於近期將成立的全島性新文藝家協會的作家們,配合總督府的文化建設方面,以通過文藝作品來達成皇民煉成為目標,正努力撰寫包含了以日本精神為基礎的內容的青年劇、兒童劇。並且,也有開拓鄉土文藝之意,根據府情報部的委託,為雄渾的新國民文學之誕生助一臂之力。根據所給的題目已開始執筆者為下列兩位。
(1)西鄉從道(小說)濱田隼雄、(2)鄭成功(小說)西川滿、又(3)濱田彌兵衛、(4)吳鳳等的人選也應該會在近期決定。
此時,西川滿成為台灣總督府配合皇民化運動、涵養日本國民精神的專門執筆作家之一。可惜的是,根據前期資料和西川滿的著作年譜沒有找到此篇小說的相關文本。由此推斷或許是西川滿並未完成,亦或者隨著戰事緊迫,西川滿轉而以短小精悍、便於傳播的詩歌為代表來傳達。
1941年9月後西川滿陸續發表過《赤嵌攻略の歌》、《赤嵌落日の歌》、《赤嵌落日の歌》、《延平郡王の歌》、《厦門占領の歌》等詩歌,並於1943年9月18日合併出版成詩歌集《延平郡王の歌》。根據1981年人間星社出版的《西川滿全詩集》,《延平郡王の歌》部分包含詩歌共7篇,分別是《國姓爺の母を讃える歌》、《廈門占領の歌》、《鉄人の歌》、《赤嵌攻略の歌》、《安平開城の歌》、《延平郡王の歌》、《赤嵌落日の歌》。
詩集除了對鄭成功英勇正義、為了明朝復興大義滅親於1651年中秋節佔領廈門、討伐荷蘭人攻下赤嵌、佔領安平城外,還有鄭成功的南進政策和對鄭成功母親田川松的讚美。如:第一篇詩歌《國姓爺の母を讃える歌》中描述的是田川松面對韃靼十萬大兵臨危不懼,保護鄭家軍船安全撤離,最終切腹自殺的事蹟。西川滿稱田川松體內流有武士的血液,並稱贊田川松“母は名を惜しむ日本の女”珍惜名聲誓死抗敵的武士道精神,結尾處高歌田川松的死其實是永遠的生。詩集中首篇詩歌就定位了鄭成功等人的所屬性,並藉以田川松謳歌了日本的武士道精神。
另外,在《延平郡王の歌》中西川滿想像的是赤嵌之戰後,鄭成功懷揣南進大略思索的場面。「此時國姓爺的心裏浮現的菲律賓亦或是印尼」,一語道破鄭成功內心中「去攻破南邊的島嶼」的想法。
《赤嵌攻略の歌》是以鄭成功軍隊巧妙運用潮汐原理智過鹿耳門攻破安平城追殺荷蘭人的場面。此外在《鉄人の歌》中強調了鄭氏軍隊身穿鎧甲,腳踏鐵鞋,手握日本刀勇猛殺敵的精神,精神滿滿的「鐵人來了!」。
詩集與《赤嵌記》、《赤嵌の街を歩いて》中對鄭成功、鄭克臧和田川松等的人描述基本無異。佐藤春夫曾經評論這本詩集說:「自己平時想要寫在小說中的內容,你全部作成了詩。」可見詩集內容的概括性極強,作用應該也和台灣總督府規定所寫《鄭成功》相差不下。1940年代文藝、文學也都圍繞配合大東亞戰爭展開,為了宣揚台日一體,純化台灣人、鼓勵內台通婚使其確立日本人的身份認同,西川滿等作家的文學創作基本上圍繞如何使台灣人精神同化方面進行,以鞏固和推進日本殖民擴張。鄭成功似乎是使民眾產生共同認同的最佳歷史人物,具備日本血統的鄭成功反清複明的英勇事蹟也可變為日本佔領台灣進行殖民侵略正當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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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1月19日《臺灣日日新報》。圖/作者提供
更切合殖民者想法的是當時大肆宣揚和進行的南進政策與鄭成功的南進不謀而合,那麼在台灣民間對鄭成功信仰十分尊崇的情況下,利用鄭氏歷史拉近日本和台灣人內心距離顯得十分重要。二戰結束不久,西川滿就被認作「台灣文化的最高指導者」遣返回日本,此時西川滿對於鄭成功的重視程度明顯降低,並在1981年版《西川滿全詩集》的前言中,對《延平郡王の歌》這一部分的描述全部花在了裝幀和紙張的介紹上。從想要發展台灣外地文化到戰時體制下強調歷史內容的關聯性,再到戰後回歸浪漫主義色彩的裝幀家西川滿,日據時期西川滿所走的文學路線是日本的。
不僅是西川滿,早在日本佔據台灣後,殖民者就注重利用鄭成功祭祀來輔助感化和教化台灣人,並花費重金設立了眾多供奉鄭成功的寺廟,甚至改為日式神社,如1897年台南延平郡王祠就被改為了開山神社。開台始祖鄭成功不僅定位了台灣的屬性,在日本發動大東亞戰爭、不斷南進的過程中,鄭成功形象不斷被扭曲為殖民者謀求人心融合的工具,而這種及其潛在的因緣和巧合卻欺騙了眾多台灣民眾投入到大東亞戰爭中受難。
附錄一:
序號 | 題目 | 出處 | 時間 | 主要人物 |
1 | 《歴史のある台湾》 | 《台灣時報》2月號 第65-67頁 | 1938年2月1日 | 鄭成功 |
2 | 《赤嵌記》 | (1)《文藝台灣》第 1卷6號,第432-466頁 (2)小說集《赤嵌記》,東京,書物展望社,1942年12月15日 | 1940年12月1日 | 鄭成功、鄭克塽、鄭克臧、陳氏、螟蛉子 |
3 | 《赤嵌の街を歩いて》 | 《台灣日日新報》 | 1940年12月10日(14637號)、12日(14639號)、14日(14641號) | 鄭成功、鄭克塽、鄭克臧、日本血統 |
4 | 《鄭成功》 | 《台湾日日新报》 《小説によって/国民精神を涵養/在台作家が情報部に協力》 | 1941年1月19日 | 西川滿、鄭成功、國民精神 |
5 | 《赤嵌攻略の歌》 | (1)《文藝台灣》第2卷6號,第24-25頁 (2)《採蓮花歌》,西川滿,臺北,日孝山房,1941年11月20日 | 1941年9月20日 | 國姓爺、赤嵌
|
6 | 《赤嵌落日の歌》 | (1)《採蓮花歌》,臺北,日孝山房 (2)《赤嵌落日の賦》,《文艺台湾》第3卷3号,第8-9页
| 1941年11月20日 | 國姓爺、赤嵌
|
7 | 《朱氏記》 | 《文藝台灣》第3卷4號,第17-30頁 | 1942年1月20日 | 國姓爺、朱一貴 |
8 | 《採硫記(発端篇)、(上篇)、(下篇)》 | 《文藝台灣》第3卷6號第76-94頁、4卷1號68-87頁、4卷2號第108-131頁 | 1942年3月20日、4月20日、5月20日 | 英傑鄭成功 |
9 | 《延平郡王の歌》诗歌 | (1)第一書房,中山省三郎編《國民詩》第一輯 (2)诗集《延平郡王の歌》,台北,日孝山房,1943年9月18日 | 1942年6月3日 | 延平郡王、南進 |
10 | 《龍脈記》 | 《文藝台灣》第4卷6號,第72-107頁 | 1942年9月20日 | 鄭芝龍、鄭成功、鄭經、鄭克臧、鄭克塽、鄭家五功臣 |
11 | 《厦門占領の歌》 | (1)《文藝台灣》第5卷1號,第16-17頁 (2)诗集《延平郡王の歌》,台北,日孝山房,1943年9月18日 | 1942年10月20日 | 鄭成功、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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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 《延平郡王の歌》诗集 | 臺北,日孝山房 | 1943年9月18日 | 《国姓爺の母を讃える歌》、《厦門占領の歌》、《鉄人の歌》、《赤嵌攻略の歌》、《安平開城の歌》、《延平郡王の歌》、《赤嵌落日の歌》 |
13 | 《桃園の客》 | 臺北,日孝山房 | 1943年10月15日 | 鄭國姓 |
本文章轉載自:【臺南市政府文化局發行之《鹽分地帶文學》7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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