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立法會兩位港獨議員「加料」宣誓,引爆辱華大風暴!他們把Republic 讀作Re-fucking,還把china讀成「支那」觸動中國絕對禁忌,香港高院定於11月3日開審,結局難料。
大家都知道「支那」辱華,但由單純譯名轉化為辱華,有其歷史性轉折。中國學界承認「支那」是印度梵文的「中國」譯名,震旦或振旦也是;另外,國泰航空的Cathay若直接音譯,就是「契丹航空」,曾被蒙古帝國統治過的俄語及突厥語區,均以「契丹」泛稱中國地區,而契丹人曾在中國北方建立遼朝,這些譯名均無惡意。
支那,成為日本官方的中國譯名,是在明治維新時期。日本自古尊中國為上國,通常以「中土」「漢土」或「朝代名」稱中國;但明治維新日本崛起之後,自然會想跟中國平起平坐。當時,近代西方「國家」新觀念已經傳入日本,於是想到透過改變中國譯名的「儀式性動作」擺脫歷史束縛。
遣唐使空海引據漢譯佛經.稱中國為支那
之所以採用「支那」是因為西元九世紀初的「遣唐使」空海在其著作中,引據「漢譯佛經」稱中國為「支那」並流傳於佛教界,且引用者沾沾自喜,因為常被視為「很有學問」的表現。官方於是順勢跟進,官方認為改稱「支那」可以培養日本人的優越感,因為「中國」「中土」就是居於「四夷」之中的意思;改稱支那,表示日本不再屈居於「四夷」之列!
意外的是這樣做,大受中國漢人歡迎!因為漢人正在反清,拒絕當「清國人」,被稱為支那人,他們很歡喜!
當時,中國讀書人還停留在「中國即天下,天下即中國」的觀念裡;在天下觀念之下,譬如明朝,不是國名,不能叫「明國」,因為明朝是天下永續不絕的一個斷代,明朝只是天下的斷代名稱。
當中國漢人接受了「支那」背後所代表的西方「國家」觀念時,他們曾試著拿掉歷代更迭的「朝代名」、捨去根深柢固的「天下」觀念,但一時也還沒決定,自己的國名應該叫甚麼?只知道絕不接受「清國」「清國人」!
連保皇派的梁啟超也以支那少年為筆名
起初,革命派尤其肯定「支那」這個國名,甚至以行動推廣:同盟會的章太炎以明朝遺民自居,發起「支那亡國242年紀念會」;宋教仁創辦同盟會機關報「二十世紀之支那」雜誌;連保皇派的梁啟超也以「支那少年」為筆名,證明當時的漢人完全沒有受辱感覺。
至於後來,是誰最先改為「中國」恐怕難以考定,至少,孫文的同盟會、梁啟超的著作,後來都改以中國為名。
回到日本人觀點,日本人的「歷史性壓抑」除了屈居四夷之外,還有古代「中國」這兩個字的複雜意涵,也讓日本人不快!
晚清漢人最後決定自己的國名為「中國」之前,中國,從來不是全中國的國名,有時是地理概念,有時代表「華夏正統」的概念;當異族入主中國,雖各有國號(譬如金),但還是要跟漢人政權(南宋)搶著自稱「中國」搶當正統!
此外,國,有時也指具體的國,但指的是「諸侯國」譬如春秋時代,天子底下的秦、楚等諸侯國;又譬如韓信被封為淮陰侯,其封地「淮陰國」也是諸侯國。在中國眼裡,日韓只是「諸侯國」;天朝有「聖旨」,諸侯國只能有「教旨」,所有規格都矮化!
侵華戰爭扭曲支那.無路用的人被斥為支那兵
日本人的這些「歷史性壓抑」延續到二十世紀,從九一八事變起,到日本發動全面侵華戰爭,日軍為了拉高軍隊勇於殺敵的士氣,以「支那人是豬羊」為基調,啟動強大宣傳,甚至連殖民地台灣,沒路用的人也會被日本老師帶頭辱罵為「支那兵」極盡羞辱之能事。戰後,有日軍戰犯就承認:受宣傳影響,他們「殺中國人就像殺豬羊」!
總之「支那」兩字之病變,起於日本侵華不正常心態,中國雖值得同情,但站在香港立場,香港人喜愛跑馬,年輕議員為何轉調為「戰馬」且以「支那」辱罵中國?老子說:「天下無道,戎馬生於郊。」可見香港的跑馬變戰馬,不好,證明天下(即中國)無道;而港獨思想何以崛起?應該是中國最該檢討者,只因為聽到支那就暴怒,就意圖封殺港獨議員,只會陷入當年日本「侵略者」惡意造成「支那病變」的歷史性不正常心態,而重蹈日本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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