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證實香菸危害健康,為何不直接禁止人民抽菸?或者就直接禁止菸品買賣?相信很多人的心裏頭一定都有過這樣的疑惑。可是,問題並沒有這麼簡單,過度高壓決絕的禁止政策,往往會讓問題轉為地下而更加無法掌握,反而因此衍生出更多問題出來。
長期投入社會運動,身上流露著一份老輩醫師救世情懷的新生代醫師楊斯棓,今(3)日應蔣渭水基金會之邀,從日治時期禁鴉片談到現代社會推動禁菸運動,他認為,日本時代對於鴉片的禁絕採漸禁的方式,一來確切掌握總量,二來透過徵稅(健康捐),增加抽菸成本,或者透過社會集體施壓的力量,譬如不搭有司機抽菸的計程車...,這些也都是增加抽菸者負擔,諸如此類漸進禁絕的方式,都可以運用到現在的禁菸推動。
日治時期,台灣民間流傳著這樣的說法:「第一憨,種甘蔗給會社磅 !」、「第二憨,喫鴉片噴風」這兩句話清楚顯現殖民政府的橫徵暴斂,但日治時期的鴉片政策最終成功,為了瞭解這段歷史,蔣渭水文化基金會和民報共同主辦的文化講堂,3日邀請精通台灣文史的新生代醫師楊斯棓,從殖民時代的鴉片政策出發,帶現場參與的民眾一同回到日治時代。
台灣日治時期的鴉片政策,是台灣日治時期為有效管理吸鴉片人口所採行的政策,因為漸進式禁絕鴉片的可行性比直接禁絕高,因而採行漸禁政策;楊斯棓在演講中也表示,當時有鴉片煙特許證才可以買鴉片吸食,日本人的漸禁路線實施後,不但掌握鴉片總量,也了解鴉片帶來的稅收有多少,之後到殖民末期有了戒癮所實施戒癮醫療,加上台灣人在這段時日日本宣傳鴉片危害之下總算了解鴉片之害,鴉片漸禁政策最終成功。
現場聽演講的女性聽眾也表示,之前聽長輩說,日治時期抽鴉片的女性因為地位低落,覺得抽鴉片是羞恥的,也不敢去申請許可證,更因為一開始就沒有許可證,無法到戒癮所去戒掉鴉片,後來半輩子都以強忍菸癮的方式度過,相當辛苦。對此楊斯棓表示,以當時的時空背景來看,這樣的狀況的確相當可能存在。
鑑古知今,楊斯棓從日治時期的鴉片危害,再看回到今日的香菸危害,他讓聽演講的聽眾腦力激盪,一起想想有甚麼方法可以讓台灣人越來越少人抽菸;聽眾也反應熱烈,紛紛提出如健康捐,增加禁菸場所,讓抽菸者健保費增加,甚至規定買菸要使用健保卡購買登記等等想法;楊斯棓說,日治時期使用的漸禁政策,當時幫台灣解決很多問題 ,現在的台灣仍可參考這樣的概念;像是選擇一些和民眾常接觸的層面落實,像是讓民眾在計程車叫車時,可以選擇不抽菸或是已經戒菸的司機所駕駛的車輛,這樣的方式能讓抽菸的司機漸漸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