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醫學,選擇作精神科醫生同時兼顧我本來少年時的原本理想,在文學寫作也未放棄。」陳永興說:「我若未讀醫學,說不定無法延續少年時代願望與熱情,我認為這是我人生很奇妙的轉折」。
陳永興高中就讀南一中時期,他當時自認有正義感想讀法律,想為受冤屈的人爭權益與維護人權;惟也有不讀法律就讀文學的想法,因為其對文學有興趣也喜歡寫作,想做文學家。但最後讀醫學院,並在畢業前面對人生選擇「那個年代」較冷門的精神科,過程充滿轉折。
陳永興說:我讀醫學院並非一開始醫學就是我的興趣所選的志願,但醫學系畢業後,我反
而覺得好在我父親要我讀醫學,一開始我不高興,但讀醫後覺得不僅可救人性命,還可關心人所遇到的社會很多困難的問題。而我擔任醫生也不用放棄我的興趣。他舉其在擔任醫生期間也去辦「台灣文藝」也結識很多台灣作家。他自己也持續寫書出版,並未放棄文學興趣。
「我畢業前選擇精神科,父親一開始是有點失望,但最後也未強力反對」當時父親也質疑他
為何不選婦產科或外科等熱門科別?
陳永興指其有兩個重要理由,第一、他學生時期參與組織原住民醫療的「山地服務團」體會到對弱勢的服務、奉獻與照顧,社會上越不受到照顧與被關心的所在問題,就是他該去從事的工作。他認為社會上已備受關心的領域就「不缺我」,正因精神科這問題乏人關注,病患乏人關心,所以更需要他去從事,這是他學生時期奉獻服務的想法,所以選擇精神科。因為精神病人在社會被忽略。甚至被排斥,未被重視如被放逐到一個黑暗的角落。所以是更需要被關心的對象。
第二,他對人文與社會的關懷,自認自己一直「很強」。從小他對文學與社會關心,而醫學本身是生物科學或說自然科學的一部份,醫科攏是放在理工的組別,未放在人文社會。但是精神醫學算是比較有關心人文與社會的醫學範疇。精神科的「病」除了有生物醫學的基礎外,還要重視相關「人與人、人與家庭、人與社會」的關係。要治療精神病人不僅是要用藥與對其生理與腦的了解等自然科學外,對心理學與社會學也有相關。他認為精神醫學較有相關到人文與社會科學面,所以他對精神科有所興趣。
「我本來要讀法律因為想維護人權與追求社會公平面」。陳永興指其擔任醫生後,仍繼續從事所以後來擔任台灣人權促進會的會長,推動二二八的平反。這就是在追求台灣社會的公義也維護台灣人的人權。他讀醫學,選擇作精神科醫生同時兼顧少年時的原本理想,就是要讓整個社會如何更公平,如何讓弱勢者能得到照顧,另在文學寫作也未放棄。
陳永興認為其人生奇妙的轉折。他感謝父親。(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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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永興主要作品:《山地服務在霧台》、《醫學的愛》、《台灣醫界人物誌》、《台灣醫療發展史》、《柏克萊沉思》、《台灣之愛》、《診斷台灣》、《拯救台灣人的心靈》、《醫療、人權、社會》《醫學、生命、愛》、《飛入杜鵑窩》、《醫師的話》、《愛河沉思錄》、《感動就不遠》、《堅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