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架的人,因為生命處於被脅迫的狀態,身心靈都不可能正常。同樣的,被綁架的國家,也一定是不正常的國家。台灣這塊土地上的人民,由於國家意識發展緩慢,所以一直遭受綑綁,甚至被出賣,而這樣的命運至今尚未突破。
犯罪學稱呼被綁架的人為人質,人質失去自由和生命選擇權以後,就開始產生心理偏差,心理學家把這樣的偏差形容為「人質情結」。而形塑人質情結的過程,學名是「洗腦」。威權體制的國家,通過洗腦的過程,控制人民的行為和思考模式,最後的結果是被洗腦的人,會愛上強迫她洗腦的人,心理學家給他一個浪漫的名稱「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這個名稱也有一個浪漫的故事:
1973年,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銀行發生銀行搶案,有兩名搶匪佛格森和歐森持槍進入銀行,並且把四個銀行員強押為人質,警方經過131小時的包圍,四名人質還幫忙兩名搶匪逃亡,最後搶匪落網後被法院起訴。四位人質拒絕在法庭上作證,還幫忙搶匪花大錢請律師打官司,後來一名人質還嫁給搶匪,愛與恨的轉換真是匪夷所思。到底這131小時內發生了甚麼事?為何被綁架的人會對威迫的人產生好感,心理學把這個故事稱為「斯德哥爾摩症候」。而且這樣的故事,不斷在全球各地發生,並且被翻拍成不同的電影,如「失蹤之後」。
心理學家認為人類對生命存亡的壓力是有極限的,一旦壓力超過這個極限,人的人格就會被扭曲,產生變態。這也可以解釋為甚麼經常被暴力對待的人,時間久了,自己也會學習暴力,並且以暴力對待別人。這種加害人對人質以生命作威脅,軟硬兼施的過程,通常稱為洗腦。威權國家或警方以及特務單位,常用來做為逼供的方法。
這套方法在二戰的時候,被德國使用,被蘇聯使用,現在老共和台灣的國民黨還在用。中國異議人士劉曉波對洗腦的解釋更為精闢,他說,「先用血腥鎮壓恐嚇,再用物質報酬誘惑,幾年之後,知識份子就被轉化成為一堆聽話的偽君子,只有少數人不被政黨意識形態所屈服,但是多數人在前有利益誘惑,後有恐嚇威脅之下,都心甘情願當起中共的捍衛者,甘心為這個資本主義共黨政權當起美容師了」。劉曉波說,「改革開放之後,老共的洗腦更厲害了,對13億人灌輸民族主義強國的迷湯,讓人們忽略老共的貪腐,國內的貧富差距和環境惡化」。
國民黨對台灣人民的洗腦,比起老共也是不遑多讓,方法如出一轍。先威迫,後給利益,軟硬兼施,先戒嚴,後民主,你還得感謝國民黨。不少228受難家屬先人被殺了,還要感謝國民黨德政。其實,台灣人一半以上都罹患了[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只是自己不自知而已。
這兩個爛黨,一邊洗著13億人的腦,一邊洗著2300萬人的腦,所使用的洗腦水,大同小異,因為這兩黨本來就同一黨。以前馬英九還不敢直白說出來,現在洪秀柱的「一中同表」,就露出馬腳了。洪秀柱大言不慚,想要把13億的腦洗回來,這會不會太累了,其實只要把習近平一個人的腦,洗一洗就夠了。中國要不要走向民主法治,習近平一人可決,不是嗎?
老共成立於1921年,只比國民黨慢了兩年,當年孫中山為了取得老毛子的兩百萬金盧布援助革命,喊出「聯俄容共」,所以老共換下帽子變成國民黨,而且成為國民黨內的高級幹部。1924年,軍閥張作霖和于右任有如下的對話:張作霖對於右任說,「國民黨我可以接受,但是不接受共產黨」。于右任說,「中山先生把共產黨安排到國民黨內,大家都是國民黨了,他們才不會出去作亂」。但是孫中山可容共,老蔣卻不容,北伐打到上海。1927年,老蔣為了保護上海資本家,就開始清黨了,一黨又變兩黨了,國共分道揚鑣。老共走出自己的農民革命大道,但是農民還是沒有出頭天,反倒是老共的權貴們都出頭了。但是最倒楣的是創立共產黨的陳獨秀,陳獨秀在1929年被開除黨籍,1933年以叛國罪被關,1942年躲在四川江津山村落寞而死,這位創立威權政黨的進步青年在死前才說,民主制度是好制度。
現在,台灣人應該知道自己的處境了。綁架台灣,洗腦台灣人民的不只是一個黨而已,國民黨後面還有一個幕後主使的老共。
台灣這樣的處境很難形容,但是我想起二十年前發生在高雄龍發堂的一件往事:龍發堂以收容精神病人出名,而且堂方自創,把個性溫和的病人和精神暴躁的病人綁在一起的治療方法,龍發堂的法師認為,溫和的病人會用安定的磁場力量,去影響暴躁的病人。這種土法治療當然沒有理論基礎,結果不幸的事件果然發生了,暴躁的病人利用睡眠時間,半夜裡把溫和的病人勒死了。這個案件當年曾引發討論,但是這個悲劇卻足以讓我們思考,把台灣和中國綁在一起,如果天真的以為,台灣的民主力量可以改變中國走向民主法治,實在是愚笨之舉,因為最後丟命的人,可能是台灣。香港的現狀,已經證明了龍發堂的悲劇故事,而台灣正在發生的洪秀柱現象,誰敢保證高舉正藍旗的人,心理所舉的不是正紅旗呢?馬政府七年執政下來,已經印證了台灣的民主退步,新聞自由倒退,教育洗腦死灰復燃,這些現象只說明一件事:綁匪正要易手,而被綁架的還是台灣,一群罹患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