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媒報導指出,上週日一名中國女留學生在美國馬利蘭州大學(University of Maryland)畢業生致辭時,談到美國的乾淨空氣與言論自由主題,高度刺傷中國網民(易碎)的玻璃心。
這位來自中國昆明的楊舒平(Shuping Yang),被華盛頓馬利蘭大學校方評選為畢業生致辭代表。5年前她來到美國時,連英文都不會講,如今她成為主修心理學與劇場,副修德語的畢業生。她在致辭過程,提到自己歷程的轉折與反思。以下為外媒《上海人》(Shanghaiist),據YouTube整理出來的8分鐘致辭內容:
同學們總會問我,為何會來到這所大學,我則直截了當回答:空氣清新。
5年前,當我從中國搭飛機,抵達華盛頓杜勒斯國際機場(Dulles airport),隨身攜帶5個口罩;然而當我吸了第一口美國空氣,我打算不再戴口罩。
這裡的空氣如此甜美、新鮮,簡直全然奢侈,讓人大感訝異。我在中國城市(雲南昆明市)長大,每次出門都要戴上口罩,否則就會生病。但是當自己呼吸到杜勒斯機場外的空氣時,整個人充滿自由。
不再有眼鏡上面籠罩的霧霾,不再有呼吸困難,不再有壓制。當我今天站在這裡,每口氣息都是歡欣,讓人油然感到自由自在。
來到馬利蘭大學期間,我很快就感覺到另一股清新空氣,那是讓人永遠滿懷感謝的「言論自由神清氣爽。」
當楊舒平的演說,受到如雷掌聲之際,她又接續鋪陳第二項主題「自由氣息」致辭。她說自己一直有個「強大願望」,想要訴說一部關於學生製作紀錄片,名為黑人「羅德尼·金暴動」(Rodney King riots,又名1992年洛杉磯暴動),這則政治故事,這起事件翻轉她對歷史敘述的看法;過去她總認為,只有官方擁有事件的敘事權(官方說法;)如今「羅德尼·金暴動」事件,讓她大開眼界,她說:我認識到,「我有權自由發聲,我的聲音同樣重要」,這讓她在第2輪演說開啟之前 ,又再次得到滿滿掌聲。她繼續說道:
「民主與自由表達」不應被視為理所當然;卻是值得奮鬥的另一股「清新氣息。」[基於戲劇效果,此時她做出倒吸一口氣模樣],自由是氧氣、熱情,自由也是愛;正如法國存在主義哲學家沙特所言:「自由是個抉擇」,我們的未來,源自於今天與明天的抉擇。我們都是自己下個編章的劇作家;我們一同書寫人類的未來史。我的朋友們,儘情享受今天的清新空氣,永遠不要讓它白白流逝。
她的致辭演說結束之後,馬利蘭大學校長華萊士·羅(音譯,Wallace Loh),眼中噙著淚水,重新站到講台。羅校長是個上海華人,年輕時候與家人移民到南美洲秘魯,後來前往美國留學。他在講台上向致辭學生楊舒平表示:
妳來到馬利蘭大學接受寶貴的大學教育,這對妳自己以及家人,都是振奮人心的美事,我也同樣透過抉擇來到美國。妳的致辭內容,深刻觸動當年我前往美國的初衷。站在校長角色,我會繼續扮演一位召喚者,幫助來自世界各地的留學生,一同促進人類彼此的共融與完美接納。
中國留學生楊舒平的畢業致辭演說,上傳YouTube之後,引發中國網友的一片撻伐聲浪,紛紛指控她是個騙子,是中國恥辱;多數中華民族主義立場的批評者小題大作,認為她在昆明戴口罩的言論,不符合事實,因為昆明市的空氣品質優良,在中國所有城市排名前9位。
這場網路霸凌,結局迫使留學生楊舒平必須在微博(Weibo)社群「被迫道歉」,內容指出:「我愛我的國家與家鄉;並對其繁榮深感驕傲…..我希望學成歸國之後,貢獻所學…..我無意於貶抑國家與家鄉…..我為自己的言論深表懊悔,請求原諒…..」
社交網站也有支持觀點者,有評論指出,她的演說主題:民主自由是值得我們奮鬥的新鮮空氣。她的談話重點是言論自由、民主參與、批判思考、開放和平 。這沒有毛病啊!價值觀正我們(中國)大學畢業演說罕見的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