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趕著在5月13日「一帶一路」(One Belt, One Road)國際會議之前,談成價值數10億美金的建設交易案。這個陸上絲綢經濟帶,以及海上絲路,素以推動國際間龐大「基礎建設」著稱,預計將把中國與歐亞大陸、非洲大陸連成一氣;該國際大型經濟計劃,亦為中國領導人習近平,取得穩固執政的外交基石。預計這次將有20多個國家領導人,以及100多家國家代表出席「一帶一路」會議,同時也是北京年度的政治外交盛事。
從3月開始,中國多位部長飛往世界各地,簽署建設合約。其中包括與沙烏地阿拉伯簽署650美元投資案;印尼雅加達與萬隆之間高速鐵路47億美元計畫,以及澳洲37.5億美元的西部基礎設施專案。4月初,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訪問芬蘭期間,也促成8.5億美元的生物煉製( bio refinery即生質能轉化能源設施)協定。
對於來勢洶洶的一帶一路(OBOR)熱潮,美國太平洋司令部(U.S. Pacific Command)聯邦雇員,帕特里克·麥卡貝(Patrick McCabe),4月24日則在《華爾街日報》(The Wall Street Journal,此文據部落格平台WordPress轉載),發表一篇專文,名為「傻瓜才會投資中國『一帶一路』」(The Folly of Investing in China’s ‘One Belt, One Road’)。該專文用一個淺顯易懂比喻來形容中國的一帶一路計畫,此即中國建商房子蓋到一半,發現後繼無力,沒有資金,當然會對國際金融單位施壓,要求其購買高達8兆美元,關於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Asian Infrastructure Investment Bank ,AIIB),或有關一帶一路的投資單元。聰明投資者早嗅出可疑訊息,對於該投資案避之唯恐不及。
2017年1月間,於瑞士滑雪勝地達佛斯舉行的世界經濟論壇(Davos World Economic Forum),習近平在會中吹捧「一帶一路」(英文簡稱OBOR)成果時指出,過去3年來,他提出OBOR經濟構想,如今已贏得100多個國家組織的熱烈迴響,如今的OBOR陣營,朋友激增也日愈壯大。
OBOR及其聯合推出的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Asian Infrastructure Investment Bank ,AIIB,簡稱亞投行),引發重要「地緣政治學的」相關疑慮,主要包括有:OBOR路線全面通往北京,會帶來哪些風險?中國如何透過OBOR榨取其它國家的血汗、資源?OBOR助長中國在海外軍事基地的擴張?上述疑點不克逐一評析,讓我們先聚焦於美國部份人士贊同習近平提出的「投資機會」觀點;事實上,OBOR隱藏問題不小;況且,其中一定數量的加盟者是高舉紅旗國度。
中國金融早就百病纏身
首先必須指出的是,OBOR於2013年推出之際,是根據當時中國經濟力所設計的財務假設,如今看來顯係不切實際。光就資金流量來看,當時中國經濟成長率為10位數,如今卻只有當年約一半的成長數字。
如今中國的經濟擴張模式,顯然已出現問題。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主要由美國所引發),中國成了少數不受波及的國家,並藉機宣揚西方國家已經沒落的危言;另一方面中國則昂首闊步,沉浸於經濟大幅成長榮景。當時的中國企業,透過舉債借貸,大舉擴張其購買力,因為中國市場普遍預期,商品價格與投資報酬率,一片大好。如今回到2017年,中國GDP卻只達到6.5%的中度成長;這是當年中共OBOR擘劃者,所始料未及之處。
中國近來花費數兆元,藉以支撐其「股匯市」,成效慘澹不彰;打從2014年高峰期至今,中國的「外匯存底」縮水逾1兆美元。今年1月間,中國外匯存底由當年的4兆美元,跌至2.988兆美元。另外,2016年中國總計燒掉3200億美元外匯存底,用來穩定人民幣匯率。
中國「債務對GDP」比例,由10年前的 150%,勁升至當前的282%;由於中國民眾對於未來前景疑慮,也引發近來大舉中國「資金外流」高達 7250 億美元。
其二、OBOR「開支費用」如滾雪球般迅速增大;這正是國際間大型投機商業冒險資金,疑慮之所在。其大手筆經費,用於投資收益甚微項目,包括有解放軍狂增軍費建造大型艦隊;發展太空科技計劃預計2022年建造太空站;2036年送人上月球等太空競賽。另外,南海的大規模填海造島計劃,不只毫無經濟效益,更破壞數百萬漁民(多數為中國人)賴以維生的生態環境。
除了上述諸多弊病,中國政治主導許多大而無當的「基礎建設」,維護「僵屍企業」(即靠借貸存活的蝕老本國企),並花費數百億美元,讓中國在玻利維亞、巴西、利比亞、委內瑞拉等地進動大規模基建投資,結果並沒有帶來正面的經濟效益產出。由於堆積如山的投資虧損,讓中國拚命尋找一帶一路的新投資者。
一帶一路拖垮中國財政
其三、OBOR計畫創設,不太可能兌現其投資回報,繁榮經濟諾言。2016年美國智庫「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CSIS)一份報告,曾引述中國官員私下估計指出,中國對中亞的投資,有3成將血本無歸,緬甸的投資損失高達5成,巴基斯坦甚至達到8成損失。
美國智庫CSIS引述的資料,並非空穴來風。2016年英國牛津大學的研究發現,打從1986年以來,中國在國際間推進的基建投資,多數出現「花費」高於「收益」情況。牛津大學預測,除非中國改變投資策略,將焦點轉向少數以及高品質的基建計劃,否則中國將無法避免迎面來襲的「財政危機」。
僅管北京一再緊緊抓住非全球化資本管制,試圖遏阻資本外逃。中國財政問題早已滿臉倦容。作者比喻式說道,如今的北京就像一個地產發展商,房地產蓋到一半,卻出現融資困難,唯有「假扮」信心十足貌,來誘引拚命尋找投資機會者,並藉此掩飾中國即將破產,山窮水盡困局。
5月中旬的一帶一路高峰會,中國習領導無疑將重施故技,複述OBOR計畫是不可阻擋的投資展望,中國已經準備就緒,要從美國手中接掌「全球化衣缽」;另一方面,北京則對國際金融機構施壓,要求其認購亞投行(AIIB),以及一帶一路(OBOR),高達8兆美元相關的投資計畫單元;相信聰明的外資,絕不會上中國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