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標題【民報】【專文】武漢肺炎是天災還是人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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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文】武漢肺炎是天災還是人禍

─閱讀洪其璧:從一個科技官僚的養成,管窺一個政府組織現代化的成功典範

 2020-01-22 12:34
洪其璧教授就任衛生署預防醫學研究所所長時交接典禮合照。圖/作者提供
洪其璧教授就任衛生署預防醫學研究所所長時交接典禮合照。圖/作者提供

個人因為關心台灣的現代化,所以特別關注有關文化啟蒙和現代化的課題。但是畢竟學識淺薄,更非科學領域中人,對台灣科技官僚政治的實際運作狀況,也沒有研究,本文只能抱著學習的心態,從這個角度分享個人膚淺的看法。或許將來有人可以從這個角度,作政治學和台灣政治更深入的case study。或許對台灣其他比較落後的政府機構,或比台灣落後的國家,也可以是一個值得借鏡的典範。

清代台灣沒有現代化的衛生組織。日本國很注重國民衛生和健康,現代化之後就設有厚生省的機構。下設各地方的『衛生試驗所』。統治台灣時期,也把日本這種現代化的衛生機構在台灣成立。這就是台灣早期的『台灣衛生試驗所』。國民黨繼續這個名稱,後來與時俱進,改為『衛生署』。裡邊的『預防醫學研究所』(後改為疾病管制局,衛生署升格成『衛生福利部』後又升格為『疾病管制署』)。『藥品食物管理局』(後改為『食物藥品管理署』)。這些單位都是政府組織裡的所謂獨立機構,意即有自己的預算、人一、人二等單位。這是衛生署兩個最大最重要的單位,洪其璧博士都擔任過局長、所長,對於這個行政系統的運作和歷史,非常了解。最近中國爆發『武漢肺炎』的傳染,世界各國無不嚴陣以待。更可見這個組織的重要性,不容輕忽。

從政展現抱負 報效國家 

有幸透過好友高輝陽教授的介紹,認識洪其璧教授時,他在長榮大學當『職業安全系』系主任兼所長,還有長榮大學『研究發展處』研發長。『台灣研究所』就是他邀集了林玉体、莊萬壽等著名教授加以成立的。那時只約略知道他是留美博士,擔任過衛生署藥檢局局長和預防醫學研究所所長,又曾擔任民間生技研發公司的總經理,可說是橫跨產官學三界和文史科技的能人。由於洪教授謙虛內斂,我個人又見識短淺,生性粗疏,對他的工作性質,乃至對國家和國人衛生健康的重要性和貢獻,並沒有深入的認識和了解。藉著校對洪教授八十大壽專輯,我有幸先睹為快,得以更深入了解這個了不起的人和組織,進而知道他是怎樣施展一個讀書人的抱負。是透過甚麼樣的過程,得以養成這樣一個台灣的科技官僚;是甚麼樣的因素和契機,使他能夠在一般認為比較黑暗的政治領域,得以大開大闔,發揮才幹和抱負,既成就個人,又成就他人,更進而報效國家;我們又如何跟他學習求學精神和治世的哲學。一個台灣現代知識份子,不能只會扮演空議論的書生和自嘆懷才不遇的落伍角色。過去台灣菁英痛恨政治不肯從政的人很多,讓政界水準低落而且愈加黑暗。現在看了這本書給我很大的啟示。對台灣成為更現代化的進步國家,也更具信心。相信台灣一定不乏像洪教授這樣的人才,只要他們肯像洪教授這樣投入政治,一定可以改變台灣黑暗的政治。

洪教授如果當醫生,也會是很好的醫生。當我了解到他的工作性質是對像SARS、禽流感、非洲豬瘟、雞瘟、口蹄疫、登革熱、瘧疾、痢疾、小兒麻痺、多氯聯苯、食物中毒等等造成大眾傳染和中毒等傷害的預防和對治時,充當測試、研究、管理和協調的角色。我覺得像他這樣一個人,在他的工作崗位對大眾健康所發揮的作用,有時可能還要比單純當一個醫生要來得廣泛而重要吧。

處世剛正清廉 追求卓越

如果仔細閱讀本書,可以從許多同儕共同撰寫人的文章,認識洪教授這個人,也可以對台灣衛生和國家的現代化,有更深的了解和期待。從一個台灣鄉紳家庭的教養,可以看到他父親傳統儒家漢學詩教,養成的好學和文雅。以及日式教育嚴謹剛正清廉對他的影響;從他個人天資聰穎和自我鍛練,養成他不斷追求卓越、獨立自信的志氣;從他的求學過程,可以看到台灣教育提供的良好環境,和同儕互相砥礪養成的團隊精神和相濡以沫的人情味;從他留學美國攻讀碩士博士的過程,以及和美國恩師的互動,可以看到他領受西洋學術文化精髓和自由開放的學術風氣之外,他還具有一種英國式的幽默感。所以從他身上可以看到揉合了台、日、美、華四種文化精華的典型。以這樣養成的人格特質,在台灣科技官僚組織從政,就是我們看到的既能幹肯幹,清廉剛正,又能體諒他人、成就他人,帶領團隊直追世界先進國家衛生醫療水準的洪博士。

我尚且知道,他還有一顆熱愛台灣、熱愛國家的心。科技官僚組織依賴的是實事求是的科學和技術。但是政治的黑手,有時還是敢伸進這個領域。他曾因不准有汙染的『B型肝炎疫苗』施打新生兒而「被」下台。據稱這個疫苗是國民黨和台糖投資的保生藥廠提供的。另外一次又因阻擋『國光疫苗』下台。以前藥品食物管理局,多有貪污腐敗的情形。許子秋署長就因看中洪教授學有專精,又清廉剛正,所以委以重任。儘管如此,以他的科技專業和行政能力,還可以有超越藍綠黨派的空間可以任他揮灑。我們很高興看到台灣的這個進步。中國這個專制政權,現在爆發『武漢肺炎』危害全中國和全世界。到底是天災還是人禍?這不值得台灣和中國的反省和警惕嗎?但是台灣在民主政治的發展上還未脫人治社會的落後現象。政府組織和國家權力,仍然存在黨國舊勢力和意識型態的遺毒。人民的思想信仰還很陳腐幼稚。我知道他除了秉持一貫的入世精神,參與政治改革之外,並利用超過十年的時間,研讀西洋哲學思想、政治學,並研究美國開國以來的政黨政治,大致上也完成了初步的架構。本來要做為本書的一部分刊出,但因為時間來不及,也怕本書會變得太複雜而失焦,後來洪教授決定要等更加完整的系統化整理之後,另外出書。其實光閱讀本專輯,閱讀洪教授的人生經歷,如上所述,也就夠精彩的了。出書前夕,正好發生『武漢肺炎』。或許是老天垂憐眾生吧。天佑台灣!也天佑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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