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腳走向實踐——專訪周子翔
「衡量自己的能力,做自己能做的。」周子翔道出對參與社會運動的想法。
反課綱時以徒步環島的周子翔,現在在文化大學哲學系就讀,參加校內異議性社團「野青社」,並於本學期當選學生代表。
在反課綱運動之後,周子翔投入校內學權運動,他表示,在校園中,除了在各學系擺攤和演唱會的時候才看得到學生會的身影,否則很少知道學生會到底做了些什麼事情。與學生會的現況相比,周子翔認為,校園中對於學生自治與學生會可以有更多的想像,「既然有意見,提出又會被說嘴砲,不如我們自己來做!」周子翔自信的談著校園改革的實踐。
而在日常生活中,則因為去年與當年環島夥伴許冠澤參加了一場環境議題的營隊,因而開始關心起環境運動,現在也極力的在推廣減量使用免洗餐具。同時也因為反課綱運動的關係,開始對政治立場、意識形態方面的主張或詞彙比較敏感,不管在篩選餐廳、店家甚至選課都受到影響和改變。
對於反課綱的回憶,周子翔則說由於大多是高中生、大學生,因此這場運動的論述、決策、現場運作等方面都不夠成熟;但也因為經歷反課綱運動,才變得比較了解社會運動的運作方式,也更容易投入各種議題中。談到環島,周子翔認為環島是他生命中很難忘的回憶,可惜當時很趕,而且行程都安排在市區,因此沒有辦法好好看看台灣,有機會還想再去環島。
當提及林冠華時,周子翔說對於大林還有些想念,但在前年在告別式結束後心裡的疙瘩就已經放下,沒什麼情緒了。去年也有跟許冠澤一起上山看大林,有告訴大林,課綱已經被擋下了,夥伴們還是會繼續關注,卻也暗自抱怨大林,怎麼就丟下這群人走了。
從反課綱思考體制問題——專訪許冠澤
當年徒步環島的許冠澤現在正就讀東華大學社會學系,回想反課綱運動退場時,所有同學都在準備學測,只有自己還思索著教科書的意義,因而拒絕讀書,導致學測分數只有三開頭。
「那是我18年來第一次主動而且心甘情願地念書。」許冠澤一想到自己會的東西太少,必須要有一些知識才有辦法成長並回饋社會,因而與體制妥協,開始戒菸、跑步,主動閉關4個月,專心準備考大學。
參與反課綱對許冠澤日後的校園生活有極大的影響,高中時期就擔任康輔社社長的許冠澤,開始變得不愛社交,「如果往後日子像一般大學生這樣娛樂,會覺得對不起大林跟自己。」許冠澤嚴肅的說。甚至對日常生活小事,他都會聯想到社會議題,因此變得很難與同學互動。許冠澤回憶,某次與女友出遊,女友在看夕陽,自己卻在一旁用GOOGLE搜尋當地的守護珊瑚礁運動,兩人因此大吵了一架。
去年暑假,他和周子翔參加了環境議題營隊,便開始關心環境議題。他們到了雲林,看到有一群單純的人以養魚、種田維生,他們沒有強大的後台,卻要面對財團造成的環境傷害,讓他們的生活環境與健康面臨威脅,因此他開始參與反六輕的活動跟公聽會,進而推動汰除石化產品、避免用免洗餐具,還在今年暑假辦了一個環境議題的營隊,希望可以帶領大家反思人與環境的關係。
談到佔領教育部,許冠澤對於沒有一起衝進教育部有很大的遺憾,但他也不後悔當時去環島,「和上一次環島比較起來,這次真的認識了很多人。」他在這次的環島中建立了廣闊的人脈,讓他感到很有收穫。許冠澤現在還是會到當時環島走過的地方看一看,其中令他印象最深刻的,是屏東「旭海小學堂」,裡面的阿姨為了照顧地方上的小朋友辭去公職,這種奉獻精神讓許冠澤稱讚不已。
最後許冠澤認為,他在反抗的並不只有課綱,而是整個以考試為導向的教育制度。他說起學開車時,教練的那些口訣,讓他深刻感受到台灣教育的悲哀,少了基本思考邏輯、只要硬記的學習方式,就是台灣教育為了應試的最大敗筆。對於新的課綱將中國史放入東亞史脈絡討論,許冠澤非常認同也非常支持,認為這樣能夠以不同思維去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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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冠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