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標題【民報】《歐洲之聲》願多元自由人權之樹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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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之聲》願多元自由人權之樹長青

 2018-10-01 11:02
這個世界,只要還有獨裁政權,草菅人命的非人道始終存在,眼前依然是茫茫黑夜,作家是和平使者,用手中的筆,去書寫去宣傳,與人類最後的恐怖,鬥爭到底!圖為國際筆會年會活動。圖/潘永忠提供
這個世界,只要還有獨裁政權,草菅人命的非人道始終存在,眼前依然是茫茫黑夜,作家是和平使者,用手中的筆,去書寫去宣傳,與人類最後的恐怖,鬥爭到底!圖為國際筆會年會活動。圖/潘永忠提供

9月28日,這一天筆會的活動形式,極為豐富、活潑與多彩,一早全體與會人員分坐兩輛大巴士駛向浦那大學,第一項活動是植樹,筆者還納悶,亞洲人都好植樹活動。全體與會者要在浦那校園裡親手種植一批小樹。

來到校園裡的國際語言公園,才恍然感悟,這次植樹還是象徵著某種寓意的活動,人與自然和諧,繁多品種的樹苗象徵著多元的語言文化。與會者們首先在一塊約2米長1米半寬的畫板上,簽上每一個國家筆會和與會者的名字,也算是雁過留聲,人過留名。留下了名,還得到一塊校方贈送的玻璃晶石,並刻有浦那大學的校徽。

然後就是熱鬧的植樹場景,我們為獨立中文筆會選擇了一棵壯實健康的樹苗,認真細仔的培土栽樹。我們希望象徵著獨立中文筆會的小樹能茁壯成長,長成一棵參天大樹,讓它能高高的、永遠的矗立在亞洲大地上。


希望象徵著獨立中文筆會的小樹能茁壯成長,長成一棵參天大樹,讓它能高高的、永遠的矗立在亞洲大地上。圖/潘永忠提供

活動主持人伽內什·德維說道:每一棵樹代表一種語言,以後每一棵樹都會配有錄音,當人們走到每一棵樹前,錄音會告訴你這棵樹代表的語言。這裡就是國際語言園區,象徵世界的多元文化。請各位放心,我們會精心保護好這片樹園,當你們再來印度,也請大家來浦那大學走走,那時候,這些小樹一定會是長勢良好,樹高也會超過你們了。其實我們選得的樹苗已經超過我的身高了。

植樹活動結束,與會者分許多組分赴浦那的各個學校與文化單位,進行文學交流活動。廖天琪會長、國際筆會財務主任、印度班加洛大學英語系教授和筆者4人一組,去浦那的現代大學進行交流活動。

我們一行抵達現代大學,校門口等待我們的是盛大歡迎儀式,門口至教學大樓一路上,一隊隊有序嚴謹的歡迎學生群組,穿著各自民族服飾,什麼是五彩繽紛、精美華麗?這一切便是。十幾個組的青年男女紛紛用他們的語言向我們祝福問候,語音複雜陌生,卻親切而帶著笑意,如春風拂面。在教學大樓前,有女學生為每一位訪問者的額頭,點上了朱砂紅,並在我們身上撒上金色的粉末,表示誠摯的歡迎。這是一種祝福禮儀,我們很樂意的接受了這種入鄉隨俗,過去只能在影片中熟悉的場面。

在校長室,歡迎的禮儀還在繼續,又有女學生給每一位訪問者胸前帶上了彩色胸花,校長是生物學家,贈送了我們他編輯的海洋魚類的書籍。校長介紹了現代大學情況,這所高校包括文、理和商科,有大約五千名學生。比較有特色的是全校「陰盛陽衰」,除了校長和教務長是男性,其他教授學生女性佔了泰半。我們先與各個學系教授們見面,最後在大學會議廳與師生們相聚。

賈克·童提(Jarkko Tontti)是芬蘭作家,職業卻是律師,他寫詩,也寫青少年奇幻小說,他白天在冷硬的法律條文裡鑽營,閒暇之時就躲入文學世界裡。廖天琪承認青年時代埋首文學,認為文學能拯救人類。年長經歷幻滅,知道現實才是超過文學想像的空間,我們現實的生活裡才充滿真正的魔幻色彩。因此不再做夢,努力以行動來促成一些社會的改變。她不寫詩和小說,只寫散文和評論。潘永忠認為印度的哲學和宗教引導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共存,跟中國當代社會受毛澤東所說的「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很不一樣,甘地的和平主義思想對當前動盪不安的世界有精神的啟迪。

學生們積極地提問發言,要知道作家們對愛情的定義和詮釋如何,對文學青年有何提示,我們一一簡單作答。

下午,年會又聚集在南印度筆會禮堂,聆聽了曾經經歷了緬甸、土耳其、也門的監獄報告會。

緬甸女士瑪蒂妲(Ma Thida)因政治言論衝撞了當時的軍政府,曾獲20年徒刑,好在通過國際營救5年就出獄了。面對重刑,她說:我告訴自己,我心底很正,我不怕誰,我將面對人生磨難。想是這麼想,在獄中,每天早晨放風半小時,晚上放風15分鐘,平時就關押在很小的空間,監獄的歲月特別痛苦與難熬。結果還遭遇了一場大病,持續高燒,且高燒不退,一度廋骨嶙峋,幾乎喪失了生命。在監獄里是不能寫東西的,出獄後認識了我們筆會會長,是他鼓勵我把監獄的苦難歲月記述下來,就有了後來我的自傳著作,也成了當時的暢銷書,我也走上了作家之路。

每個受難者都有不同的苦難故事。國際筆會副會長、挪威作家尤金·索爾根(Eugene Schoulgin),他長期與阿富汗、土耳其、俄羅斯筆會合作,寫過10本書,但他大部分時間是在國際筆會從事救援工作。索爾根講了一個真實的故事。

有一年,索爾根去了也門一座山上,山上有一座塔,這是一座監獄,關押著一批重刑犯。

索爾根去這座監獄是探望一位在關押的作家、詩人曼居爾·拉基(Manjur Raji),判他是殺人犯,20年徒刑。在獄中的日子就像地獄,白天爆熱,有時氣溫高達60°度,晚上遭遇餓鼠的撕咬,時常還遭到獄警的虐待,用竹子暴打獄犯。他組織了60個國家筆會聯盟與他太太合作救援拉基。

拉基通過救援行動,寫了愛情詩傳遞給太太。為了救援拉基,索爾根一共去了4次也門這監獄。每次與拉基最後道別,這些人總是直直的走進監獄深處,從不回頭。

索爾根最後一次離開也門前,監獄長告訴知:明天拉基最好的朋友處以絞刑,他將陪伴在一旁觀看,中國人說是「陪宰」。

報告會後,廖天琪特意採訪了索爾根幾個問題。

廖天琪問:拉基最後的情況如何?

索爾根答:獲悉也門政府向英國申請貸款,我們找了英國政府商榷,希望他們提出釋放拉基的附加條件,英國政府接受建議。隨後與也門政府交涉基本順利,拉基獲得了自由。

廖天琪問:我們一直在進行著救援中國的政治犯,您有什麼良策與建議?

索爾根答:中國問題複雜,這個國家既強大又獨裁,貸款、貿易、軍售等問題,都不足以制約該政府的條件,在中國採取救援行動便非常之難,我也說不出什麼建議與良策。

廖天琪問:是不是我們就束手無策了?拿中國政府無可奈何了?

索爾根答:有一點還是可以做的,讓獄中政治犯們知道,我們不會遺忘他們,廣為的在國際上宣傳他們的遭遇迫害的情況,讓他們的心靈不感到孤獨。

廖天琪補充道:在海外不斷舉行呼籲與救援示威活動,至少也能起到給予中國政府的壓力,使得獄中政治犯能有相對寬松的關押環境。

索爾根答:我同意天琪你這個說法,國際社會的呼籲與吶喊,還是能給中國政府施加壓力的。

這個世界,只要還有獨裁政權,草菅人命的非人道始終存在,眼前依然是茫茫黑夜,作家是和平使者,用手中的筆,去書寫去宣傳,與人類最後的恐怖,鬥爭到底!


國際筆會年會活動。圖/潘永忠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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