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標題【民報】「他們看管的是人心」周越「過江」到北韓的紀實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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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管的是人心」周越「過江」到北韓的紀實攝影

 2017-11-04 19:39
目前到台灣世新大學讀研究所的攝影師周越,家鄉在中國東北的丹東,和北韓僅有一江之隔。圖/Onfoto天母藝廊提供
目前到台灣世新大學讀研究所的攝影師周越,家鄉在中國東北的丹東,和北韓僅有一江之隔。圖/Onfoto天母藝廊提供

「我紀錄的是,從東北跨越鴨綠江後,一個似是而非的國度。 這也是我不得不拍、不得不講的故事。」這是目前在世新大學圖文傳播暨數位出版學系研究所就讀的攝影師周越,寫在《過江》-北韓紀實攝影個展自述的第一段話,生長在與北韓只隔了一條河的丹東,周越以居和創作者的雙重身分,三度透過旅行團前往這個神祕的國度,記錄在平壤的所見所聞。

從小在全中國最大的邊境城鎮丹東長大,北韓人民的身影經常出現在周越的生活周遭,可能是在館子裡一起吃麵,或是在街道上擦身而過,也因此周越自認為對北韓並不陌生,但當他開始想進一步瞭解時,才發現連想從北韓人民口中探出任何消息,或是要進入北韓的竟是如此的困難且幾近不可能。

「這麼多的『不行』、『不可能』讓我開始思考到底是什麼脆弱的東西要怎樣嚴加看管,為什麼正常的打招呼都像一根要刺到氣球上的針」好奇心驅使周越帶著好幾台相機、手機等器材,透過旅行團的方式進入了平常在丹東的家陽台上,就能一眼看見的對面鄰居:北韓,周越說,他在車上看不到任何的商業廣告,取而代之的是一句句激昂的標語,才意識到,「這是不用磚瓦立起來的長城,他們看管的是人心。」

有兩位督察員隨著旅行團移動,隨時掌握所有團員的行蹤,「基本上帶我們去的地方都可以拍,而且也希望我們拍吧」,周越三度前往北韓的過程中,「平壤萬壽台大紀念碑」、「凱旋門」、「友誼塔」、「主體思想塔」、「板門店」這些地方一去再去,不過軍人是不能拍的,在《過江》的展出作品中,唯一一張軍人的照片一片模糊,說是為了不違反規定。

周越拍下一名年輕男子在平壤的主體思想塔前跑步經過的瞬間。圖/Onfoto提供

《過江》攝影展10月28日於Onfoto天母藝廊開幕,明(5)日也是展覽的最後一天,跟著旅行團沿路的風景人文皆看似平和,而周越所捕捉到的影像,卻悄悄得被疏離感及無以言喻的壓迫感所籠罩,不時可以看到許多建築物上掛著大型的韓文巨型標語,內容包括『跟隨我們的將軍』、『先軍政策萬歲』、『朝鮮的決心』、『一心團結』等,不難發現北韓極力地鞏固愛國主義,而這就是周越所好奇的,北韓如何建立和塑造世界的方式。

周越說,基本上在北韓拍的東西是要被檢查的,導遊也會不斷提醒大家把照片刪掉,不過他用的是底片相機,因此在他特意保存下,也就沒有被特別檢查,讓他最終能順利將大多數的影像都帶回來,周越觀察到的是,像北韓這樣極端的社會主義國家,可以看到自己家鄉些許的影子,影像隱約透露著自己現在身在台灣,作為在異鄉求學的遊子心聲,也反映著現今社會主義國家對人民的絕對控制。

周越也說,目前他認為故事講到這邊就可以了,現階段也不想再繼續往下,也沒有再去北韓的計畫,因為壓力還是比較大,目前在台灣讀研究所,這個攝影個展是他的畢業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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