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標題【民報】We Are What We 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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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 Are What We Eat

-《走肉之味:蔬食的初心練習》

 2019-03-23 14:20
選擇什麼樣的行動,造就成什麼樣的自己,「WE ARE WHAT WE EAT」,珍惜盤中所有,練習不浪費,就從每一餐飯開始。示意圖/取自Pixabay
選擇什麼樣的行動,造就成什麼樣的自己,「WE ARE WHAT WE EAT」,珍惜盤中所有,練習不浪費,就從每一餐飯開始。示意圖/取自Pixabay

開封的廚餘塑膠袋,飄來細菌活動起來的氣味。

來台北居住以後,初次嘗試垃圾分類的安排。說來有點滑稽,怎麼會才「初次」的呢?不是很多亞洲地區,包括日本和南韓早就有這個系統了嗎?多年前香港確實推動過垃圾分類的活動,主要回收塑膠、廢金屬(以鋁罐為主)和廢紙三大類,不少大型的社區放置了垃圾回收站,就連某連鎖美妝店也曾來響應,設有回收自家店玻璃瓶的服務,可是,這個制度並不是強制的,要靠民眾的自發性,如果把所有家戶垃圾包起丟掉、沒有分類,這個是絕對可以的。慢慢地,置在各社區的垃圾回收站,形同虛設,用的民眾少。每次丟垃圾的時候,住家那樓層設有的資源回收桶,好像只有我一個有在用。美妝店後來因為找不到回收廠商,早已拒絕了廢玻璃瓶的回收。

「初來香港時很不習慣,韓國連廚餘都要分類!」「來了香港以後,這個習慣改不過來,家裡還是很多大小不同的垃圾桶啊!」韓文老師這麼說。「所以,鞋子可以回收嗎?塑膠袋呢?」「這個塑膠花盆呢?」初到來台北的時候,為了不要胡亂分類,曾不停向社區負責資源回收的阿姨問東問西的。台北市從2006年開始,實施了垃圾強制分類。其分類種類比香港多,從基本的主要回收塑膠、廢金屬和廢紙,到廚餘、舊衣服、日光燈管、保麗龍和乾電池等等,都有詳細的回收安排。民眾簡單按市政府的說明,把資源分類整齊,買市政府專用的垃圾袋把一般垃圾包起來,其餘的按照垃圾車的時間丟掉就好。垃圾車來了,路人紛紛憋住鼻子,屏氣止息。

眾多資源回收中,我最感興奮興趣的,莫過於家戶廚餘回收這個安排。雖然廚餘在夏天的時候,難免有點味道,但是我還是支持這個安排決策的。當初在香港出第一本食譜書《走肉朋友》的時候,基於食譜的拍攝進度非常緊湊,一天可能要拍攝十二到十四道菜,對於一個新人,固然吃力。與此同時,看見那十幾道沒法吃下肚的菜,和其棄掉的廚餘,統統要跟別的垃圾打包在一起,心裡有種從來沒不曾有過的無奈。相信,這是平常在廚房的主婦們,包括我這類獨居者,在家裡煮的東西少,丟掉小分量廚餘的,未必有感覺的。之後在機緣巧合下,我受邀參加一個美國婦女協會的藝術拍賣展,決定用了四張照片,拍下兩道親自下廚弄來的菜,和因為煮它們而要廢棄的廚餘和包裝等,並以「WE ARE WHAT WE EAT」為題,做為展覽的作品。希望透過作品,讓觀眾思考,在香港實施全面和強制的資源回收系統的必要性。

不知道這四張照片能不能推動香港的回收系統?展覽的時候確實感動了一個賣家,把那四張照片帶了回家。也不知道,寫完了這篇文章,看過這篇內容的大家,將會如何看待廚餘回收的議題?不管是選擇不等政府的情況下,自我行動起來的,還是沒什麼感覺,也沒什麼舉動的;每一道菜的背後,農夫種植的太陽曬風雨打,丟掉的東西,從包裝、菜莖到菜根,以及負責烹煮人員的汗水和努力,的確不如光看到餐桌上送來的盤子那麼簡單。

下次自己煮也好,去餐廳裡吃也好,能吃多少就叫多少,不能吃完的最後就打包回家吧。選擇什麼樣的行動,造就成什麼樣的自己,「WE ARE WHAT WE EAT」,珍惜盤中所有,練習不浪費,就從每一餐飯開始。

本文摘自《走肉之味:蔬食的初心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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